在他胸口的手掌:“所以你得去霍格沃茨。”
他突然严肃起来,氪星遗物的蓝光将他侧脸切割成明暗两半,“强大自己,或者能学会冻结时间的咒语——在我变成流星坠落前,把我塞进你那个会伸缩的小钱包里。”
艾莉诺张嘴想要反驳,却被克拉克抬手制止。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艾莉。”他轻声说,“你的未来在魔法世界,而我——”
“而你也要找到自己的路——。”艾莉诺替他说完,声音里带着无奈与骄傲的矛盾情绪。
克拉克笑了,伸手揉乱她的银发。
“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去大都会。”他站起身,走向谷仓门口,推开木门。
夜空己经放晴,星辰如钻石般闪烁。
克拉克仰头望着天空,仿佛在寻找某颗特定的星星——他真正的家乡。
艾莉诺跟在他身后,沉默地站在门槛上。
魔杖在她指间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她苍白的面容。
“但如果预言是真的呢?”她轻声问,声音几乎被夜风带走。
克拉克没有回头,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那就改变它。”他简单地说。
艾莉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银河如同巨龙般横亘在夜空中。预言的画面又闪回脑海,那绿色的长矛,那倒塌的大楼,那血染的战衣。
“给我点时间。”艾莉诺突然说,声音坚定,“等我熟练掌握更多魔法,我们一起去面对。”
克拉克低头看着妹妹,月光下她的银发几乎透明,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倔强的冷焰。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点头。
谷仓外传来夜枭的啼叫。
艾莉诺凝视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印记,那里好像还残留着预言中绿色长矛的灼痛感。
当她抬头时,克拉克己经变回那个会为打翻牛奶道歉的兄长,正在手忙手乱地抢救被雨水泡脏的谷仓地面。
“克拉克。”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树梢,影影错错的。
“嗯?”
“如果你死了……”艾莉诺的魔杖尖端绽开光芒,将满地狼藉恢复如新,“我就把时间倒转一百次。”
克拉克的笑声惊扰了梁上的蜘蛛。
他揉乱妹妹的银发,在冰雾弥漫中哼起走调的小镇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