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密集地敲打着谷仓屋顶，银线般垂落。免费看书就搜：二次元小说网 2cyxsw.org

艾莉诺下意识紧攥着克拉克的衣角，草地被迅速浸湿，泥土气息混着麦草香弥漫开来。

闪电撕裂天幕，照亮他们逃回谷仓的身影。克拉克推开谷仓的木门，带着妹妹冲进避雨的临时庇护所。

“对了，”克拉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要去大都会。我找到了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克拉克的喉结在阴影中颤动，“《星球日报》通知我有一个面试。”

艾莉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哥哥确实提过想要找一份工作的事情，“就是你之前想去的那个韦恩集团么？”

“咳咳，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报酬挺令我满意的。”水滴从克拉克额前的发卷滚落，艾莉诺伸手要拨开，却在指尖触碰到那缕湿发的瞬间，眼前的世界突然旋转、扭曲——

空气凝固成黏稠的胶质，雨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嗡鸣。

某种冰冷的刺痛感顺着神经末梢窜进艾莉诺的太阳穴。

麦草清香被硫磺味取代，指尖触碰到的湿发突然灼烧般发烫。

“克拉克！”她听见自己的尖叫像是隔着水幕传来。世界裂成万花筒的碎片——

猩红天空下，韦恩大厦的W标志斜插在废墟里，钢筋骨架如同折断的肋骨。

沥青马路融化成黑色的沼泽，冒着炽热的红色岩浆。

克拉克的战靴陷在黏稠的焦油和碎石中，披风残片挂在扭曲的路灯杆上，像一面破碎的旗帜。

“这是我的世界！”克拉克的吼声裹着血沫，擦着艾莉诺耳际掠过。

绿光就在这时刺穿云层。撕裂空气，穿透了克拉克的胸膛。

战衣的碎片西散飞溅在慢镜头中清晰得残忍，那件象征希望的蓝色制服，此刻被贯穿出一个狰狞的空洞。他胸口S标志的金线正在融化。

“不！——”艾莉诺的厉喝与另一个时空重叠。

现实中的谷仓木门被狂风吹得哐当作响。

“艾莉？艾莉诺！”克拉克的声音将她拉回谷仓。艾莉诺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颤抖着，手指冰凉。

克拉克的手掌还贴在她脸颊，体温透过潮湿的皮肤传递。艾莉诺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氪星人坚不可摧的肌肤：“你不能去大都会。”

“艾莉？”克拉克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能感觉到妹妹受惊的心脏，“你看到什么了？”

“倒塌的大厦…绿色光芒…你的战衣……”艾莉诺的语句支离破碎，魔杖在她掌心颤动，杖尖迸溅的冰晶在雨中升腾出白雾。

她突然扯开克拉克的衬衫纽扣，指尖按在他左胸——仿佛在确认他的完好无损。

克拉克握住她冰凉的手：“听着，小冰块。”他很少用这个昵称，每次都能让艾莉诺停止颤抖，“还记得你八岁那年的龙卷风吗？”

“你说'克拉克我们会死吗'，我说——”

“你说'氪星人字典里没有葬礼流程表'。”艾莉诺接道，声音带着潮湿的锈味。

克拉克的拇指擦过她眼下并不存在的泪水：“这次也一样。”

他转身从草垛深处拖出锈迹斑斑的金属箱，氪星纹章在潮湿空气中泛起幽蓝荧光——那是他找寻自己氪星家乡时发现的。“我不会死的，我保证。”

雨势渐弱，谷仓角落的蜘蛛网挂着水珠，在风中摇摇欲坠。

艾莉诺的魔杖尖端突然迸出火星，将潮湿空气灼烧：“你拿什么向我保证？”

“乔艾尔——我的亲生父亲说过，每个氪星战士都要首面命定之矛。”

盒盖开启的瞬间，乔艾尔的披风投影扫过霉斑斑驳的谷仓墙壁，“但没说不能折断它。”

谷仓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玛莎的呼唤混着犬吠飘来。

克拉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体温透过潮湿的衬衫布料传来：“艾莉。”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最低弦的震颤，“两年前我在孤独堡垒找到战衣时，战衣上标注的‘S’——”

“这在我的世界代表着——”克拉克的指尖划过金属盒边缘，尘屑簌簌飘落，“‘希望’。”

“而我的希望在这里——在肯特农场的麦浪里，在玛莎烤焦的苹果派里，在你这个固执的小女巫非要给我织的丑围巾里。”

艾莉诺别过脸，发尾扫过堆积的谷堆：“那围巾是你自己插手的杰作。”她听见自己声音里不自然的停顿。

克拉克低笑时胸腔震动传递到她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