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箱金子买了人心。”
李玄戈松开了手,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可他不懂,肯为流民留口粮的土匪头子,心里揣着的不是秤砣,是杆良心秤。”
海潮声里,幸存的土匪们拖着伤躯聚拢过来。
有人断臂还在渗血,有人脸上糊着火药渣,却齐刷刷望着赵硕。
“头儿……”
一个中年人攥着半截弯刀,喉结滚动了起来,“弟兄们跟您钻了十年山沟,这回……”
“噗通!”
赵硕突然单膝砸进礁石,断刀铛地横举过头:“赵硕这条命,往后就是殿下的刀!”
血顺着刀身滴落,在月光下绽成赤莲。
李玄戈却一脚踢飞断刀,揪着赵硕的领子把人拎起来:“大乾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谁准你跪本王?”
他反手抛去一枚玄铁令牌,上面“惊雷”二字龙飞凤舞:“拿着!等回了大乾,就带弟兄们去工部领新式火铳!”
赵硕独眼通红,令牌攥得咯吱响。
潮水漫过他的靴底,混着血水冲淡了满地狼藉。
东边海平线泛起鱼肚白,李玄戈蟒袍猎猎立于崖边,望着仓皇逃窜的英格莱战船轻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真正的好戏,在于天竺境内的戏码。
而他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便可……
……
王宫中。
伽罗那的黄金冠冕重重砸在孔雀宝座上。
他一巴掌甩在了桌案上,满脸的怒容。
“左德尔这个老匹夫!竟敢勾结大乾扣押英格莱太子?”
“谁给他的胆子!”
他肥厚的嘴唇溅出咖喱味的唾沫星子,“传令!调象骑兵围了左府!若是不交出阿尔帕,就活剐了他!”
如果是以前,他会对左德尔忌惮万分。
但如今不一样……
他已经抱上了英格莱的大腿,自然无所畏惧,自然敢去跟左德尔硬刚到底!
毕竟。
被左德尔那个王八蛋拿捏主权太多次,反而他像是一个傀儡,让他很是不爽。
“陛下三思啊!”
湿婆陀闻言,脸色顿时大变了起来,“左德尔手握十万僧兵,此刻撕破脸……”
“撕破脸又如何?”
伽罗那的络腮胡剧烈抖动,“阿尔帕乃是英格莱的三太子,若出了什么事,他区区一个左德尔能抗衡得了?本王今日就要用他的人头祭旗!”
湿婆陀:“……”
这一回的天竺王那么硬气了吗!?
问题是……
希望都交给国外,真的好吗?
他张嘴欲言,结果殿门被劲风轰开。
下一秒。
左德尔顺势踏入了:“陛下要祭谁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