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他出卖你算不算不义?靠救你收买人心积攒势力算不算不忠?”
“老三,你我是过命的兄弟,我当然信你的话。他做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可我总是想咱们仨是一个头磕地下的兄弟,我不忍心啊!”
宋富仁啐口唾沫在地上:“俺可不认这不忠不义的兄弟。”
彭飞循循善诱:“大帅走后,杨宇霆、常荫槐也不地道,他们欺负小主家早都该杀。可我们总不能像小六子那愣头青一样,不说理由掏枪就干吧?崽子们稀罕杜宇,他自寻死路,我们也得拿出像模像样的东西送他走呀!”
“有,我有人证。”
宋富仁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铜烟袋锅交给彭飞。
“谁的?”
“艳红她爹的,艳红是崔杰姘头。她知道俺绑了她爹,全都招了。她说,你上次蹲笆篱子就是栽在了杜宇的手里。”
彭飞知道崔杰是跟着杜宇上山的,在他眼里只有杜宇没有大当家的。
彭飞眼角渗出了泪珠:“三弟呀!你说我多信任他呀?老二他不该这么对咱们啊!即便他不忠不义我也下不去手啊?”
“俺来。”
彭飞紧盯着宋富仁说:“老三你原来是一点不糊涂啊!看来是哥哥我错怪你了。”
“大哥你眼里从来不揉沙子,怎么会错怪俺呢?俺整天迷迷糊糊的崽子们都瞧不起俺,还不就你护着俺?俺只一条不糊涂,谁心里想动你一根汗毛,俺就杀了他。”
“你才是我的好兄弟啊!你说的话不可能有假,整吧!不忠不义,人人可得而诛之。”
说完,彭飞不停地摇头叹气起身准备离开,临到洞口他站住了。
“老三,还是暗着整吧!卸磨杀驴不是用人之道。更何况要杀的人还号称救过咱俩的命,啥理由都不好服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