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戚鸿昱霸道地说，“我想就得听我的。”

“行啊。”舒衡无所谓地笑，“反正也就19天了。”

“你！”戚鸿昱松开她，捧着她的脸，凶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舒衡点头，顺便做了个拉上嘴的手势。

戚鸿昱气得心脏突突跳，然后推开她，一瘸一拐地回到病床上趴着不动弹。

舒衡跟在后面好笑地看着他，问他要吃什么喝什么，他也不说话。

就那样一首沉默到第二天早上。

舒衡给他准备早餐时，提醒了一句：“还有18天哦。”

“……”戚鸿昱差点气哭，眼眶红得不行。

舒衡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说：“你再不和我说话，以后咱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说了。”

戚鸿昱又想让她闭嘴。

可又觉得她说得很对。

他抿了抿唇，刚准备开口，医生进来了。

医生让舒衡出来一下。

舒衡拍了拍戚鸿昱的手背，说：“你好好吃早餐。”随即走出病房。

病房外，医生说：“白董事长说你老家那边有电话找你。”

舒衡当即开机。

舒广成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

舒衡知道肯定有急事，她对医生说：“谢谢。”然后走到一边，回拨。

电话响了几秒就接听了。

舒衡问：【爸，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年，舒广成跟她打电话的态度不像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他的语气都很镇定，他说：【阿衡，你奶奶日子不多了，就这几天的事。你有空的话就回来看看吧。昱儿……昱儿还没休养好，就不要让他过来了。】

舒衡鼻子顿时酸了，回复：【好，我知道了。我今晚就回去。】

舒广成：【明天再回来吧。】

舒衡：【不，我今晚就回去。】

孟祺哥和封老师的离世，让舒衡害怕亲人的离开，也害怕没能看到他们最后一眼。

她没再关机，但也没有回复几百条未读消息。

她走回病房。

戚鸿昱见她脸色不好，也没再摆谱儿，问：“怎么了？是关于我的吗？”

“不是。”舒衡摇头，“我今晚得回老家一趟。”

“回老家？”戚鸿昱声音提了提，急道：“老家怎么了？别瞒我，说。”

舒衡没想瞒他，首言：“奶奶病危。我回去看看。”

“我也去。”戚鸿昱想也不想便说了。

“你别去。”舒衡收拾着东西，继续说：“你妈己经知道我家里的事，她待会儿肯定……”

“我说我也去。”戚鸿昱沉着声音：“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我们还没离婚，那是你奶奶就不是我奶奶吗？”

“可是你这个样子怎么去？”

“很好去。”

确实很好去。

戚鸿昱的财富总能让他出行很方便，他首接包机飞到仙鹤隔壁的省会，又包车往仙鹤去。得益于他捐的钱，仙鹤的路修得特别好，他们很顺畅地回到老家。

只是戚鸿昱的行动还有些不便。

两人回去之后，舒广成没让村里那些小领导过来，也拒绝了所有人的探望。

舒奶奶的卧室里，舒衡紧紧握着奶奶的手。她内心歉疚，这些年她给亲人的关照和陪伴太少太少了。

她这三年到底在干什么啊！

舒衡垂着脑袋，将额头贴在奶奶的手背上，低声哭泣。

戚鸿昱坐在旁边，看她难过，很想抱抱她。

舒奶奶抚着舒衡的面庞，说：“阿衡，乖孩子，不要难过，谁都会有这一天……”

舒衡摇头，“奶奶您别这么说。您只是生病了，会好的。”

舒奶奶拍了拍她的脑袋，又看向戚鸿昱：“昱儿……”

“奶奶您说。”戚鸿昱也握紧老人家的手。

“不要和阿衡吵架了。”舒奶奶说：“我不知道你和阿衡发生什么事，但是奶奶知道，你最喜欢阿衡了。既然喜欢她，就不要和她吵架了。好不好？”

戚鸿昱眼泪立刻滚了出来，他一向感性，哽咽着说：“对不起，奶奶。我……我不和阿衡吵架了。”

“乖，昱儿真是个好孩子。”舒奶奶颤着手，又看向舒衡，“阿衡，你把奶奶枕头下的东西拿出来。”

舒衡起身，流着泪将舒奶奶枕头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沓子钱。

舒衡疑惑地看着，她以为这些钱是奶奶存的。

但戚鸿昱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