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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亲生的?
“陛下!”
鱼幼薇广袖一甩,一把跪在李焱跟前,“八殿下自幼体弱,骑射功夫恐怕连御马监的狸奴都比不过,这赌约……”
“幼薇心疼了?”
李焱慢悠悠剥着橘子,眼皮都不抬,“朕记得去年秋狩,老八被鹿追着啃了半片袍角,确实不如狸奴。”
李玄戈:“……”
揭短就揭短,咋还带拟声词呢?
那鹿后来不也被他撒了巴豆,拉得满猎场跑吗!
鱼幼薇还想说什么,李焱却捻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瞥向李元霸腰间的玄铁剑:“生锈的剑,需得用磨刀石蹭一蹭,但这一战……”
他指尖叩了叩鱼焕的床沿,“得等鱼卿能下地观战再议!”
李玄戈恍然大悟。
父皇哪是要他送死?
分明是拿他当磨刀石,既挫二哥的锐气,又给鱼焕续命的由头!
高啊!
这糟老头子,心比他腰间的辣椒粉还辣!
李元霸虎目腥红,剑柄捏得“咯吱”响:“若首辅瘫一辈子,那这一战是不是就一直拖下去?”
“二哥放心!”
不等李焱开口,李玄戈突然窜到榻前,握住鱼焕枯槁的手深情款款,“岳父这病,少则半个月,多则半年,定能下地跳《极乐净土》!”
鱼焕:“???”
鱼幼薇:“???”
李元霸:“???”
“好了。”
李焱甩开橘子皮,“那此事已定,无须再议!”
眼见尘埃落定。
李元霸也无可奈何了,只能铁青着脸离去。
但。
他对李玄戈的恨意,更深了……
李玄戈无视,反而拽着鱼幼薇溜出厢房,给父皇和未来岳父留一个位置谈事。
……
廊下月色如水。
鱼幼薇反手将李玄戈抵在朱漆柱上:“殿下方才的《极乐净土》,是何物?”
“一种养生舞,专治老顽固。”
李玄戈指尖勾住她腰间绦带,“鱼小姐是想学吗?得加钱!”
“哦?”
鱼幼薇忽然踮脚贴近,吐气如兰,“若将它跟治疗家父的配方当作聘礼也可以,届时你能一人独赏哦~”
李玄戈暗暗一笑。
这娘儿们果然是一个极品腹黑,居然想套自己的方子?
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笑得蔫坏:“方子有,但本王只传枕边人哦!”
“咔!”
鱼幼薇袖中滑出了半截断弦,勒上他的喉结:“巧了,幼薇的琴弦,也只赠……入幕之宾。”
李玄戈的喉结在琴弦下滚了滚,指尖刚要去勾鱼幼薇腰间的香囊……
“咳!”
一声咳嗽炸在廊柱后,惊得鱼幼薇急忙缩回手。
下一刻。
李焱在王公公的陪伴下,揣着暖炉从月洞门转出,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夜色里闪着蔫坏的光:“老八这手号脉的功夫,倒是比太医院的那帮老东西更别致些。”
鱼幼薇的小脸绯红,敛衽行礼的广袖险些扫翻廊下的青瓷缸:“陛下万安。”
“朕不安。”
李焱用暖炉敲了敲李玄戈的脑门,“鱼卿吐的那口老痰里,朕瞧见了枇杷叶渣……”
话语一顿。
他俯身,龙涎香混着威胁,扑了李玄戈满脸,“真当朕没喝过川贝炖梨?”
李玄戈的后颈汗毛倒竖,面上却笑得比牡丹灿烂:“父皇圣明,那药引子其实在儿臣袖中……”
说着。
他突然往怀里一掏,抖出了一个油纸包。
“哗啦!”
红艳艳的辣椒粉天女散花,糊了王公公满头满脸。
“阿嚏——”
在王公公立地成佛的喷嚏声中,李玄戈拽着鱼幼薇拔腿就跑。
“再走半步,朕就把你养在太液池的王八炖汤。”
李焱的声音比漠北的冰还冷。
李玄戈的靴底僵在半空,转头时已换上谄媚笑:“儿臣这不是急着给未来岳父煎第二剂药嘛?”
奶奶的。
便宜老爹绝对是来找事的!
不过想想也是……
肺痨在这一个时代,属于无药可治。
若能治好,绝对是福泰民安的大事!
果不其然……
“药方。”
李焱摊开了掌心,“能治肺痨的方子,够换你母妃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