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眼睁睁看着李玄戈抽出一条绣春刀纹饰的锦带,往空中一甩。
“裤衩藏风月,我自笑纳江山!”
“噗!”
那位翰林院士再次喷茶,对面的同僚彻底成了落汤鸡,脸都跟着黑了。
但不得不说……
梗王对得妙啊!
这“裤衩藏风月”不仅对仗“弓马定乾坤”,更将李元霸的杀气化解成闺房笑谈!
李元霸暴喝:“荒淫无耻!”
“二哥此言差矣。”
李玄戈晃着锦带,眼神戏谑,“您裤衩里藏软剑的事,需弟弟当众细说吗?”
满堂视线“唰”地聚焦李元霸裆部。
哈?
二皇子还有那等癖好???
可李元霸却知道,李玄戈指的是那一日的女刺客!
他古铜色的脸涨成猪肝,拔剑欲砍:“梗王八,你简直找死!!!”
然而。
就在鱼幼薇意图上前挡住时……
“小姐……老爷不行了!!!”
小禾的尖叫声刺破夜空,庭中剑拔弩张的杀意瞬间被撕得稀碎。
鱼幼薇脸色煞白,月白裙裾翻飞如蝶,转身撞翻了案几上的酒壶,踉跄着朝内院奔去。
李元霸的剑尖还悬在李玄戈的喉前,此刻却僵成笑话:“梗王八,算你命大!”
“命大的是首辅。”
李玄戈指尖一弹剑身,“二哥若想继续打,我建议先备好金丝楠木棺材,毕竟首辅一死,你这逼婚的脏水可没人替你擦了!”
“哼!”
李元霸虎目充血,反手将剑插回鞘中。“一个废物东西,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
说罢。
他玄铁重靴一跺,庭中青砖裂出蛛网,人已大步流星追向鱼幼薇。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
但李玄戈却将裤腰带丢回给了千户:“愣着干嘛?该咱们表演医学奇迹了!”
千户:“啊?”
……
内院厢房。
鱼首辅仰躺在榻上,面如金纸,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鱼幼薇跪在榻边,攥着父亲的手抖如筛糠。
“爹!您再撑一撑……”
“女儿再也不气您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珍珠步摇上的流苏缠住发丝,显得狼狈又可怜。
李元霸踹门而入,见状一把拎起太医:“救不活他,本王拿你全家的脑袋陪葬!!!”
太医裤裆“滋啦”湿了一片。
“可殿下,肺痨入髓了,神医来了都没救了……”
“神医不行,我行啊!”
李玄戈扒开人群,将药盒往案几上一墩,“都闪开,本王要开始装……咳,治病了!”
说着。
千户掀开盒盖,诡异的酸香扑面而来……
药。
等的就是这一刻!
但鱼幼薇泪眼婆娑地扯住李玄戈的袖口,人都惊愕了:“你那墨绿色的东西能有……”
“放心,能救命的。”
李玄戈打断她,正想解释,结果李元霸一把掐住他的后颈:“梗王八,谋害首辅是诛九族的大罪!”
“哦!”
李玄戈回眸一问,“我的九族包括父皇,包括你,二哥要一块儿诛了?”
李元霸:“???”
趁他愣神,李玄戈抄起药碗就往鱼首辅嘴里灌。
“咕咚——”
“咳咳咳!!!”
鱼首辅突然诈尸一般弹起,双目圆睁:“竖子……咳咳!你给老夫喝的什么……呕!”
话没说完。
他猛地翻身狂吐,秽物呈喷射状糊了李元霸满脸!
全场:“???”
不是……
药那么神吗?
一下子就见效了?
鱼首辅都可以爬起来呕吐了……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李!玄!戈!”
李元霸的咆哮震得房梁簌簌落灰,他抹去脸上的粘糊糊的梨渣,佩剑“锵”地出鞘了。
“二哥冷静!”
李玄戈一脚踩上矮凳,指尖捻着药碗残渣,“这可是首辅大人的陈年肺毒,吐出来才能吊住一口气,你这一剑若是下去,砍的可是大乾肱股之臣的阳寿!”
“荒谬!!!”
李元霸剑锋一转,直指太医,“你说!”
太医哆嗦着搭上鱼焕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