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霓裳舞》
如果当时的我,有面镜子的话,估计就能照出自己嘴巴张得有多大,而周尚雅,又为何,会在这时向我递来面皮卷鸭肉了。
黄老头的一行话,可以说是,让我有些毁三观的感觉,我父亲那样一个强人,竟还强不过一个女人?这叫我如何去想?
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之意,但更多的则是对父亲的思念,不由揉了揉太阳穴。
黄老头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周尚雅摆了摆手:“20分钟后进来,我有话想跟他讲,你不适合听。”
周尚雅看上去乖巧,加上她的服务,让我有种觉得,像是一个听话爱照顾人的邻家小妹妹,她在点了点头后,就走了出去。
而这时候的黄老头,也将其他所有人,都撵出了这雅间,靠到我耳边道:“你娘是死了,不过你爹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给她弄活了,前些年三月开春的时候,在泠云鸿的安排下,还来过这一趟,所以,我想你爹,既然可以复活你娘,他自己,绝不会那么简单就走了的。”
听到这话,我皱眉看了看黄老头,发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但我却怎么也无法去相信,要说这人死成鬼,那我相信,但你说人死了,还能变成人,那除非投胎了,要不怎么可能呢?
不过仔细想来,这老头子说我娘没死,却一时间让我皱起了眉头:“你说我娘...没死?真的...假的?那我为什么从没见过她呢?”
黄老头笑笑:“那你身边,可有阴脉的人,一直在监视着呢?”
我闻言,似乎听懂了黄老头的话,可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自己亲生儿子那么多年,母亲一眼不见的,哪有这样的女人啊?就算是,如果我真有这样的娘,那我也不认,这得多让人痛心啊?所以,我宁可不相信,我娘还活着的现实。至于我爹么,我到是希望他能活着,可我亲眼目睹那一副惨状,又如何,能去相信呢?
黄老头没有在说话,给了我充分的想象空间,但大多都被否决掉了。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楼下响起了一个类似主持人的说话声:“各位来宾,刚才的争执,大家都看到了,本戏院十分抱歉,所以今天在戏曲结束前,所以款项全部免单,并且,为表歉意,我们当家夫人,将为大家献上第七出压台好戏,还望各位海涵。”
此言一出,可以说是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得好像是外人闹事一样,跟我和陈静萱也没啥关系了,而最让我有些尴尬的是,这陈静萱,也不是我夫人啊...
台下一片掌声,随即迎来的便是“呓呀,呓呀...”让我听得有些牙疼的京剧,不是说我不爱国,不接受国粹,实在是我没这涵养去听,也没这水平去听啊。
二十分钟已过,黄老头也已告退,周尚雅则也回来了,我现在能做,也就是席卷桌上的烤鸭肉了,反正台下唱的,我是一句听不懂,只知道,好!那还是因为,台下的一片掌声,加上一旁的周尚雅,在下面唱到好的地方,给我说下,要不就我这水平,真就觉得还不如拿双筷子,去敲这桌上的盆子,来得来听呢。
反正接下来的,就是一段无聊的时光,让我打发着桌上的鸭肉,直到第六阵掌声过后,周尚雅,才提醒我,陈静萱要上场了...
只不过,虽说我听不懂戏曲,但也没少听歌,这调调还是懂的,发现帷幕还没拉上去时,那丝竹幽幽,传来的调调,到是让我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唉...小雅,这什么戏剧来的,我怎么好像听过啊?”我诧异道。
周尚雅脸上带着面具,我也不知道她什么表情,在听到我话后,便解释道:“沉香亭,别名叫霓裳舞,恩...如果说你听过的话,应该是在什么电视剧里吧,不过也不一定,因为这是讲述杨玉环在御花园里的一段,其后还有梨花颂,贵妃醉酒啊,之类的,不过这首戏剧,可比别的要难多了,因为霓裳舞,不光要唱得好,更是要舞姿好,夫人能点出这戏,应该也是一个身手了得的人吧?“
听到这丫头的解释,我不由皱起眉头,夫人前夫人后,这他娘的,都快给我催眠了,连我自己都快把陈静萱叫成夫人了...
“以后别叫她夫人,她叫陈静萱”我暗恼的提醒了句,随即昂头向下看去:“怎么还不出来啊?”
面具下的周尚雅,“噗呲”笑了声:“快了,估计还整理内台吧,现在拉丝竹,多半是在调音,这出戏,可不比一般,大家都怕有闪失,您看台下的人,若放往常,这么久了,怎么也得走几人,可现在依旧那么多人,显然都是在等夫...陈...静萱姐姐的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