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父亲的过往

了解眼下情况，我心里放松了许多，但是看着雅间内这么多人围着，多少有些尴尬，便说道：“你们...别这样，要不过来一起坐着吃吧，这么大一盘烤鸭，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黄老头没有作声，但他一旁的孙子，显然是个性情中人，听到我的话后，抬起了头：“嗨，我就说嘛，一家人哪能为难一家人嘛。”说着，就要上来。

但这时候黄老头，却是怒道：“胡闹！”随即对我拱了拱手：“世友这孩子，被他爹妈给宠坏了，二位不要见怪。”

我一看这黄世友的言行，应该说是爱恨分明吧，有几分胖子的影子，所以，让我对他刚才的那份厌恶，就这样消失了，便摆手，指了指陈静萱道：“没事...你们要怪，就怪她，我也不知道，这什么地方，她带我来的。”

“哼...你自家的产业你不知道，说出来谁信啊？”陈静萱有意把责任，全推在我身上，而她的话，也让这时候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毕竟谁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啊？恐怕，也就只有现在的我了吧？

经黄老头一喊的黄世友，此刻不敢再言，看上去应该挺怕他爷爷的。

而这时候，一个服务员走了上来，对着黄老头耳边说了几句话，便走开了，让我突然想到了方才不见的那服务生，便随意问了句。

然黄老头给出的答案却是，那服务员知情不说，弄出这么个乌龙来，已让她卷铺盖走人了，我闻言，心里有些歉意，就说了下自己感想，示意能不能算了，毕竟我第一次来，接待我的就是她啊。

听到这话的黄老头，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了几人下去后，便冲陈静萱拱手道：“夫人，戏服已准备好了，今天一共是六处戏，您是否打算现在上台，或者我们给您重新安排下？”

陈静萱在桌下踹了我脚，让我有些恼火，随即见到她站起身，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道：“等会听好了，回头我问你戏词，你要答不上来的话，回头找泠婆婆的事，你就自己去办吧。”说着，便在几个服务员的引路下，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楼道。

而这时候的我，闻言后，不由楞在了座位上，京剧我是听过的，可那也是村里一个比较喜欢京剧的老人，用收音机放时，我路过听的，那一句句的台词，呓了哇呀的，是一般人能听懂的么？

见到我直皱眉的样子，那黄世友估计是看出了什么，在那“噗嗤，噗嗤”的强忍着，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去了厕所，估计打算是躲里头，好好笑上一顿再出来吧。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先前那个消失的服务员，被两个男人给带了上来，只不过，眼下的她，脸上和身上，多了许多的脚印，衣服也有些乱，泪眼婆娑的。

见到这个样子，我心里更是歉意，想去责怪黄老头等人，可又如何开得了口啊，只得皱眉道：“让她留下吧，以后我来，就让她呆这。”看着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我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让她来伺候我。

黄老头知道我的意思后，摆手示意那女服务身边的两人下去，随即问女孩道：“你叫什么？在这呆了几年了？”

“我...我叫周尚雅，在这有两年了，先前我是看黄老爷子来了，害怕...才不敢上来说的...”女孩嘤嘤的说道。

“行了...”黄老头摆了摆手：“去换身衣服吧，以后，你就是这间雅桌的管理员了，他不来，你可以呆在这，但记住了，未经他允许，别人，一概不许进入，知道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就下去了，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身与别的服务员不同的衣服，那是一身黑色的旗袍，整个背部露在外头，开叉的裙摆下，两条粉嫩的细腿，很是诱人，只不过原先的那张漂亮脸袋上，却是多了一个白色的面具，遮住了所有的容颜。

我见状有些古怪，便问了黄老头一句，怎么回事，而黄老头的解释，却是告诉我，他们鸳鸯戏院，是特别支持情侣来这的，所以不能破坏别人的感情，而作为我这雅间的服务员，更是如此，说了半天啊，其实就是怕我看上人家姑娘，让我有些很是不舒服，有种被人低看的感觉。

见到我的神情，黄老头也猜出了我在想什么，毕竟他都一百多岁的人了不是，便有意转开话题道：“您到这也有会功夫，老朽虽知道你的身份，但可否确定的问您一句，您是...?”

此刻的我，正在享受这周尚雅，给我用面皮卷起来的烤鸭，听到黄老头这么一问，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便直接回道：“我叫泠月昕，我爹是泠雨恒。”

黄老头听后，点了点头，笑着看向那还未拉开的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