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动听的情话啊。
口口声声念着露缇丝,转头又对着自己说这种话,对莉莉丝,对埃瑞西亚王后说过吗?
薇尔薇特觉得眼睛又开始酸胀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喜欢。
她拂开膝上的袍脚,站起身,“先给她看看吧”
德秋拉趴在一层软被上,额上冒了冷汗,几根发丝粘连在上面,眉头紧皱,看上去可怜极了。
薇尔薇特撕了干净的里裙替她擦汗,将发丝扒开。
看得茱尔抿直唇角,她干巴巴说,“可能伤到了心脏,现在最好不要碰她”
心脏和额头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薇尔薇特还是放下了帕子。
见此,茱尔留了句很快回来,就离开了。
护卫们站在船的一侧,似乎不太敢和薇尔薇特接触,佐伊倒是大咧咧凑到她旁边。
“你和那女巫的交情果然很深”
薇尔薇特看着德秋拉没有搭话。
“哎呀,德秋拉侯爵死不了的”
佐伊解释,“她的伤恢复得很快的”
大概是薇尔薇特的眼神太直白,佐伊又解释,“不是我冷血啊,而是她经常受伤我都麻木了”,她神秘兮兮道,“我有时候都怀疑她其实是个女巫,毕竟谁三天两头受那么多伤还活蹦乱跳的”
“那她为什么总是受伤,她领兵吗”
佐伊摇头,“不清楚,每次有队伍出征前她都会消失一两天,再出现后全身都血淋淋的”
她跳坐到船栏上,“你懂的,安德鲁和他老爹天天出兵打仗”
薇尔薇特没问佐伊和她家人的情感状态,毕竟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德秋拉好像很冷,牙齿都在打颤,但她不敢随便动她,只能握着她的手给她一点温度。
事实确实如此,她手掌冰凉,手心全是冷汗,冻得她都差点打哆嗦。
佐伊见她给德秋拉哈气暖手,揶揄道:“你不怕那个女巫吃醋吗”
薇尔薇特哈气变为咳气。
“和她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佐伊学着茱尔的话,用着肉麻的腔调。
薇尔薇特脸上突然有了热意,“她不是这么说的”
随后又小声嘟囔,“也不知道和多少人说过了”
混蛋女巫。
“算了,她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向别人这样承诺过”,清淡的声音,茱尔盯着她与德秋拉交握的手。
薇尔薇特不慌不忙将德秋拉的手放到被子上,起身给她让位置。
茱尔盯着薇尔薇特,等她的反应,然而那人却看也不看她。
抿嘴走到德秋拉身边,女人凭空而起,飘入船舱,茱尔随着进去,在薇尔薇特跟上时将门关上。
佐伊走到她身边,看着破破烂烂的门板,“我就说她会吃醋吧”
薇尔薇特皱眉瞪了她一眼,走到船边吹风。
河边的风很大,将她半数头发吹散,显得有些狼狈。
佐伊又撑坐到栏上,高高的马尾几乎被吹成一条平直的线。
“你生气了吗?”
“对”
“你明明也在意她”
薇尔薇特烦躁地将乱飘的头发别到耳后,语调偏高,嗓音偏重,“我并不在意她,她和我没有关系”
船身颠簸,佐伊身形一晃往后仰,被薇尔薇特抓住手臂,她不在意地后翻到栏杆外,单手抓住扶手倾斜,四肢展开,大半个身子探到河面上,闭眼享受冷风的吹拂。直爽地笑着,“人生不过百年,坦然地享受多好”
头发尽数吹散,金色发丝如水波起伏着,薇尔薇特将其拢起却难以再盘上,索性随它了。
半刻后。
茱尔出门。
薇尔薇特从她旁边进入船舱内。
内室的门已经被卸了,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人,此时缠了一圈紫色布料,被子盖到背上。
将门关上,隔绝了护卫们打量的视线,薇尔薇特走到她旁边。
大概是疼极,她死死咬着嘴唇。
不知为何,德秋拉总让人觉得怜惜。
薇尔薇特取了帕子给她沾汗。
茱尔站在旁边,看了半晌,闷声道,“她没事,一会儿就能醒”
薇尔薇特点头。
佐伊看不下去,夺过她的帕子,屁股怼了怼她,坐到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