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众人在石室中听杨再兴坦陈来历,知晓他来自数百年后的大宋。~e/z\k!a/n.s`.!c?o?m+南华老仙言明此乃天道之外的机缘,众人释怀。此时,一炷香时间已过,众人前往一层有铜镜的石室,欲借铜镜再观往事。
一炷香的功夫转瞬即逝,众人来到一层那间陈设着铜镜的石室内。夜明珠的清辉自石缝中漫溢而出,在镜面上流淌,将那铜光打磨得愈发莹亮。
张飞早按捺不住,大步跨到最末那面铜镜前,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在身前搓了又搓,粗声嚷道:“仙长,便是这面镜子了!还请快些施法,俺老张倒要瞧瞧,阿斗那小子到底是块能担事的料,还是块扶不上墙的泥巴!”
南华老仙瞧他这猴急模样,只得无奈摇头,抬手对着镜面轻轻一点。
刹那间,原本平滑如静水的镜身猛地泛起圈圈涟漪,那波纹层层叠叠地荡开,恍惚间竟有水声在石室里回响。不多时,涟漪渐歇,镜中慢慢浮出一片朦胧的光影来。
镜中最先铺开的,却是诸葛亮北伐时的光景。成都宫城内,刘禅正端坐案前,手中捧着那篇字字恳切的《出师表》,逐字逐句细细品读。
读到动情处,他眉峰微蹙,似是将相父的拳拳之心都刻进了心里。
待通读完毕,他起身对身旁宦官吩咐道:“速备笔墨,朕要即刻回信相父,一应所请尽数准了。相父为大汉操劳,朕虽不能亲往,却也当全力支持。”
只是当画面流转,待诸葛亮在五丈原溘然长逝,蒋琬、费祎相继主持朝政之后,镜中景象便渐渐变了味。
黄皓等一众宦官开始悄然揽权,朝堂之上,主战的武将与主和的文臣也日渐泾渭分明,争执不休,昔日还算清明的朝局,竟隐隐透出几分风雨欲来的混沌。
镜中光影再转,已是延熙十九年的光景。姜维整兵北伐,与镇西将军胡济约定在上邽会师。
只见前线沙场之上,姜维正身披染血战甲,率军与邓艾部众死战。虽屡次将敌军击退,却迟迟不见胡济援军踪影。
“咦?那不是邓士载吗?”张飞猛地瞪大了眼,满脸诧异,“他……怎会对上了伯约?”
众人见状,神色愈发微妙。这一世的邓艾,自南阳之战投效杨再兴后,便凭借着过人智谋屡立战功,如今早已是年轻一辈将领中的翘楚。
更奇的是,他与姜维竟同时倾慕关凤,成了情场对手,后来还是关凤亲自开解,邓艾才黯然退出,成全了姜维。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μ,容°a*
谁曾想镜中旧影里,二人竟是沙场死敌,纵是换了时空,依旧纠葛不休。
此时,唯有诸葛亮羽扇轻摇的动作微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看向身旁众人:“汝等这是怎么了?吾先前坐镇成都,实在不知伯约与士载有何交集?莫不是……他二人之间还有什么纠葛不成?”
杨再兴忙低声解释:“司徒有所不知,此前士载与伯约,先后对凤妹心生倾慕。前些时候在临淄前线,凤妹亲自与邓艾说开,他才主动退让,三人这才相安无事。”
诸葛亮听罢抚须笑道:“哦?竟有此事?这倒是巧了!我季汉两代大将军,竟意外成了翁婿。待凤儿与伯约成婚时,若是再由振武主婚,三代大将军同处一堂,日后定会传为一段佳话。”
杨再兴忙摇头道:“司徒说笑了。我与凤妹乃是同辈,怎好担任主婚之人?况且,陛下已然答应为两人主婚,这已是天大的体面。”
张飞闻言,满脸不乐意,大声嚷嚷:“阿斗那小子,正事不干,整日就知道瞎凑热闹!此事,他说了不算!二哥,你怎么说?”
关羽闻言,顿时陷入纠结。刘禅再怎么说也是大哥的儿子,如今更是一国之君,若是拂了他的面子,实在有损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
可让他就此放弃,眼睁睁看着女儿的婚事错失传为佳话的机会,又十分不甘,关羽的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
杨再兴见了,赶忙出来打圆场:“二叔,不必为难。依我之见,可在婚礼上增设‘婚证’一职,到时可由我来担任。”
“如此一来,既有陛下亲自主婚的荣光,又能凑齐三代将才的佳话,岂不是两全其美?毕竟,能得陛下主婚的,世间又有几人呢?”
“妙哉!”诸葛亮率先点头,“振武这法子妥帖,既顾全了陛下颜面,又圆了佳话之愿。”关羽也缓缓颔首,脸上露出释然之色。
张飞虽仍有些不乐意,嘟囔着“阿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