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说呢?”
逃婚,罪臣,欺君,样样都是死罪。
姜怜衣倏然闭了嘴,不再说话。
“以后你就用姜岁岁这个名字吧。”
姜怜衣弱弱的说:“我可以叫沈灵。”
“不行!”
“为什么?”
“孤不喜欢沈灵这个名字。”
魏洐之俊美的侧脸冷冷淡淡,唇线紧抿,吐出的字如同冰窟般寒冷。
没有缘由,就是讨厌。
姜怜衣立刻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与魏洐之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没有用。
“殿下此番带我回去,想以什么身份?”
魏洐之沉默了一下,他也没想好,就是单纯的想把她留在身边。
“孤自有安排,你不必多问。”
“那全听殿下的。”
两人再一次陷入尴尬的处境。
魏洐之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内心那几欲翻涌而出的情绪。
姜怜衣没有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绪,视线反而被外头的风景吸引了,此时马车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了。
“殿下,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苏州。”
“苏州?是还有案子吗?”
魏洐之挑眉,“什么案子?”
姜怜衣如实答:“此次殿下微服私访,肯定是带着朝廷要务而来,从扬州到京城,走京杭大运河会快些,而殿下选择走陆路赶去苏州,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魏洐之抬眸瞥她,避重就轻的答:“孤建议你少花心思去揣摩朝廷要务,那样才可多活几年。”
“岁岁明白。”
见她温顺乖巧,魏洐之的语气没有那么生硬。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听闻苏州风景好,想去看看。”
他睫毛浓密,微眯着眼看她,给她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吁!!”
随着马车外的一声马儿的长啼,那侍卫恭敬的提高声音:“公子!到驿站了!”
魏洐之淡淡的应了一声。
姜怜衣掀开帘子,先行下了车,魏洐之随后也跟着下了车。
随行的那名侍卫早已经到了驿站门口,那驿站门口放着几张桌子,零零散散的就几个过路的客人。
侍卫取出干净的帕子,将凳子擦干净,又唤来了驿站小二。
“小二,把你们这最贵的酒肉上齐了。速度要快。”
“好咧,客官!”
那侍卫名字叫牧辽,自小便跟在魏洐之身边,武艺高强,做事妥帖,是魏洐之的心腹。
此次跟大部队一分为二,魏洐之就带了一个牧辽在身边。
一来想避开朝廷那群豺狼虎豹的视野,二来他有自己的私心。
他想单独多跟姜怜衣相处些时间。
就怕回宫后风云变幻,不得闲暇。
牧辽催的紧,那驿站小二立刻上了菜,驿站周边没有其他的店面,虽然有肉有菜,但是味道很差。
魏洐之极为挑食,吃了一口便不吃了。
姜怜衣没他那么矫情,就着馒头吃了几口菜。
而牧辽则直挺挺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姜怜衣问:“你不吃吗?”
这话虽然是对着牧辽说的,可牧辽就是不应。
姜怜衣这回转向魏洐之,“他不吃吗?”
魏洐之淡声道:“牧辽,坐下吃。”
牧辽这才起了回应,“属下不敢。”
与太子殿下同桌吃饭,牧辽是想都不敢想。
姜怜衣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家公子让你坐你就坐,你再不吃,难不成想让你家公子担责克扣属下的名声?”
牧辽脸色一变,惶恐行礼:“公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坐下。”
牧辽立刻坐下。
“吃。”
牧辽立刻拿起馒头筷子,夹起菜肴生吞起来。
姜怜衣又咬了一口馒头,看向魏洐之,“公子不多吃点吗?”
“没胃口。”
牧辽闻言,立刻放下筷子。
姜怜衣疑惑的看了一眼牧辽,“你也没胃口?”
牧辽板着脸,“是的,姜姑娘。”
姜怜衣觉得有意思,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
一把锋利的斧头突然劈在三人对面的另外一张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