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洐之俊美的眉目沾染了丝丝缕缕的情欲。
她别开脸。
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没有丝毫怜爱,更像是的宣释泄自己的谷欠望。
姜怜衣激烈的喘息,眼眶早已湿润通红,又愤怒又委屈,“殿下!”
她耗尽浑身力气,嘶哑的声音:“我求求您,您若想碰我,只有明媒正娶,才能做到最后一步。”
她赌上了魏洐之对她的怜悯。
他应是对她有情,她送的玉佩,他日日戴着,从不离身。
可皇位与她,她心中笃定,魏洐之会果断选择皇位。
他处心积虑的谋夺太子之位。
以他如今的身份,必然不会娶她,圣上也不会同意,更何况她还是罪臣之女。
男人倏然停住了动作。
“殿下……”
少女在他身下如同受到了严重惊吓的兔子,瑟瑟发抖,小声的啜泣着,看起来凄惨可怜。
“求求您,怜衣的身子,只给新婚丈夫,如若殿下强要,怜衣将撞死在这榻上。”
在她以死要挟的时候,他的眼渐渐的沉寂了下去,逐渐恢复了理智。
他翻身,从她身上起来。
眸色转瞬即逝的阴鸷,又很快的恢复了高不可侵的样子。
声音沙哑低沉。
“你若是不愿意,孤不强迫你。”
他承认,他被她威胁到了,向来沉稳镇定的他,在这一刻有些心慌。
魏洐之深吸一口气,脸色恢复了冷峻,缓声道:“可是有些事情,孤必须查清楚,在此之前,你不能离开孤身边。明白吗?”
少女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将旁边的被子盖着身体,湿红的眼睛空迷茫:“什么意思?”
魏洐之默了默,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第一次遇到姜怜衣的时候,他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姜怜衣在黑暗中哭泣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
而最近,他脑海中又出现了第二个画面。
画面里的姜怜衣死了。
那画面也是一闪而过,依稀可见他抱住姜怜衣的尸首,痛苦嘶吼。
魏洐之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可是仅仅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就让他恐惧不已。
仿佛她下一秒,就真的失去呼吸了。
魏洐之心生恐惧,心底有个声音让他必须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唯有将她留在身边,才能保护她。
可她口口声声说她已有心上人,字字句句都在怨恨他毁了她。
魏洐之闭了闭眼,心中决意,恨就恨吧。
在所有谜题没有解开之前,她只能留在他身边,爱也罢,恨也罢,他无所谓了。
他脸色铁青,姜怜衣心惊肉跳的对上了他冷峻的眼神,小心翼翼的问:“殿下?”
魏洐之回过神来,看到她满是惶恐的眼神。
“怕了?”他无声的笑了笑,指腹在她脸颊上轻柔划过,勾去她眼角的泪水。
“孤不碰你。”
她听完先是怔了一下,湿润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您可说话算话?”
魏洐之似笑非笑,“孤要什么女人没有,何至于要强迫你?”
“多谢殿下。”
“但是你得跟我回京城。”
他眸光一片死寂,语气冰冷,“但是若你再敢逃,孤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了。
姜怜衣打了个寒颤。
“怜衣明白。”
“今夜你在这里歇着,我出去。明早我会派人来接你。”
“是。”
魏洐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随后大步凌然的迈着步子出了房间。
她将锦衾紧紧的拢住自己的身子,这大热天的,魏洐之竟然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许久,姜怜衣那颤抖冰冷的身躯才微微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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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魏洐之安排的马车一大早就停在了客栈门口,店小二过来敲了敲门,“客官,客官?”
门被打开了,店小二看到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眼里却没有丝毫神采。
少女睡眼惺忪,恹恹道:“何事大吵大闹的,不晓得我在休息吗?”
店小二连忙解释:“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啊,楼下有贵客找您。说是有急事。我才不得已来打扰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