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念回到家,习老师已经在书房等她许久。
习老师斜看她一眼,抬手用手背推了推眼镜,眼神示意齐思念进书房。
那气势比教导主任都足,优雅又威严。
齐思念有些害怕地站在门口,她双手合十拜了拜东方的神,再画个三角拜西方的神。
遇事不决,问问神学。
不管哪一路的神仙,祝愿她别被骂得太惨吧……
“小姐,刚刚少爷那边发消息说,手表不见了。”
“手表?我的?”齐思念祈祷的动作被全叔打断。
“是的,就是你那只百达翡丽。”
齐思念眨了眨眼睛,哥哥昨晚不是说找到了么?怎么又不见了?
她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习老师的咳嗽声吓回来。
习正源大力晃了晃手上的卷子,装模作样地咳嗽,“咳咳。咳——咳——”
齐思念认命地走进书房,先把测验做完。
两小时后。
习正源正在拿着红笔批改齐思念的作业。
“哟,除了写解还能列两行公式了呢,可喜可贺没白费我一片苦心。”
齐思念边听着习老师阴阳怪气的评语边收拾桌面。
习惯了,她已经做题做到麻木了,再难听的话她都能接受了。
正当她想着习老师嘴里还能说出什么尖酸的话来时,全叔出现了。
他手里端着果盘进来,“老师您补课辛苦了,吃点水果休息一下。”
全叔像是救星一样挡在齐思念和习正源中间。
他对着一脸苦瓜相的齐思念道:“小姐,少爷那边说你的手表找到了。”
那块手表是妈妈送她的礼物,齐思念很珍惜,她对问了一句,“在哪里找到的?”
“听说是他们班上一个同学偷的,放在储物柜里被少爷看到了。”
“偷?那块表不是很值钱吗?警察没有过来?”习正源听见也好奇地加入对话。
全叔一脸平静地说道,“嗯,不值多少钱,拍卖的话大概值六百万左右。”
习正源听见,莫名觉得嘴里的水果是酸的。
“不过听说那那偷手表的学生家庭条件不好,平时表现出来又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教导主任一直在给他求情。”
习正源也觉得可惜,但还是说道:“但这是人赃并获,涉案金额又高,这孩子条件不好还要在贵族学校上学,心理落差应该挺大的。”
全叔摇头道:“家庭条件不好,也不能偷东西啊,可惜这孩子要留案底了。听说年年考第一。”
全叔还没说完,就被齐思念‘唰’的一下站起来吓到。
全叔担忧地问道:“小姐,你怎么啦?”
“你说偷东西的人是陆经年?”
全叔看着齐思念震惊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有些懵,“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齐思念拔腿往外跑,突然想起现在的自己没驾照,又折回来拉走全叔。
她对着习正源喊,“习老师,我请假一小时。”
圣阳虽说是一所私立高中,又以天价学费出名,在读的学生自然非富即贵。
可前来调查的警察也没想到,一只手表居然要六百万……
贾进喜正在一旁苦苦哀求,他差点给那个学生跪下了,“思渊,你和经年是同班同学,你也知道他的为人,他虽然家境不好,可人聪明啊,怎么可能会去做偷东西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
齐思渊挽着双臂站着,有些生气,“不熟,不清楚,不知道。”
他一次性回答了贾进喜所以问题。
这手表是妈妈送给齐思念的,自从得到这块手表,她就一直都戴着。
妹妹那么喜欢的东西,居然差点被偷走了。
“陆经年,你说啊,你怎么可能偷东西呢?你才从医院回来啊,哪里有精力干这种事?”贾进喜觉得自己脑袋要爆炸了。
他们未来的省状元可不能有污点。
这可是他们圣阳未来几年的招生招牌啊,至少明面上要光明磊落才行!
班长秦新柔站在齐思渊身边,“就是他回来后才不见的,她才最可能呀。”
她略带嘲讽地眼神看向贾进喜,“主任,你也不能因为他成绩好就颠倒是非吧,七百万的手表,判刑都要三年以上了。”
贾进喜赔笑地看着警官和齐思渊,“这他们一班的监控视频不是坏了吗?只能证明手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