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六。
许枝意不到六点就醒了,或者说这一夜睡得都不踏实。
因为昨晚那个吻。
无意识抬手摸了摸唇,上面似乎还残留他的气息,特别是胸口柔软处,像烙印样,挥之不去。
试图摇摇头,但只要停下就会不自觉想起。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压在身下,少顷,带着几分赌气踢腾了几下。
搁枕边的手机响了,备忘录上面赫然显示着三个字:婚纱照。
她还打算当一天乌龟呢。
这下不能了。
慢腾腾爬起,找了套轻便的长裙换上。
洗漱完,不过7点半。
走到房门口时,她酝酿了几秒,自我暗示:昨晚不是吻,只是被奶盖的哥哥咬了一口。
这么想着,似乎好受一点。
拉开房门,路过主卧不由自主朝内瞄了眼,男人正转动着手腕,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在他偏过脑袋那一瞬,她先一秒收回视线。
“枝枝。”
男人喊住她。
许枝意扭头。
温聿行指了指唇,“我这里怎么破了?”
经过一夜,下唇已经结了个血痂。
咬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一瞧,可见她当时下了多大的劲。
许枝意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有些生气,以至于说话的口吻有点冲,“我怎么知道?”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温聿行暗暗挑眉,他的枝枝对他发脾气了。
“真不知道?昨晚不是你把我弄到床上?”
几步走近,微微俯下身,看她的眸光洒落,“怕我不舒服,还把我裤子也脱了。”
事关名节,许枝意急急接话,“我没脱!”
温聿行压住嘴角的弧度,脾气特好的说:“不是就不是,这么激动干嘛,我又不介意。”
“既然枝枝不承认,那就是我自己脱的。”
许枝意好气啊,这人…这人真无耻。
胸间的气息肆意乱蹿,“本来就不是我!”
温聿行从善如流地应着,“嗯,不是枝枝。”
点着结痂处,“那这个呢?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吧?”
许枝意瞅他几秒,装糊涂,“可能是你不小心在哪磕到了。”
“是吗?”男人似乎不信,“我怎么觉得是被咬的。”
又凑近一点,与她的唇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是不是意意不小心咬的?”
说话时,气息层层叠叠扑在她脸上。
许枝意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她不承认到底,“不是我。”
建议他,“要不你去问问奶盖它们?”
“说不定是它们几个半夜跑到你房间,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对着你的嘴巴就是一咬。”
编得有模有样。
温聿行笑了,这一笑扯了下伤口,顿疼,他轻嘶了声,“枝枝学坏了,会撒谎了。”
抬指扒拉开她的唇,盯着她的小白牙看,“我怎么瞧着牙印那么像你的?”
许枝意的一张小脸被这句话惹得爆红,男人接二连三的追问让她所有的演技化为虚有。
她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爱撒谎的小朋友。
不知道拿什么话回怼,只能用一双羞愤的双眸觑着他。
温聿行表现的相当无辜,“干嘛瞪我?被咬的是我。”
许枝意:“......”
干脆不理他了。
说不理就不理,早饭间无论男人说什么,她都不回应。
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九点,两人一道下楼,司机休息,温聿行开的车。
红灯时,温聿行伸出长臂挠了下她发顶,“还生气呢?”
许枝意小幅度摇了摇头,“没呀。”
本身昨晚就是个意外。
“那笑一个。”
温聿行指尖向下,戳了戳她的侧脸,手感很好,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许枝意感觉他此时的行为像是在逗狗,侧了侧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温聿行浅浅失笑。
绿灯亮了,汽车放行。
温聿行松开刹车,慢慢提速。
几个交通灯之后,汽车在一家高端私人定制门口停下。
许枝意刚下车就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