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嘛。
懊恼地将药扔到一边,仰躺在床上,微风拂过,素白的幔帐随风而动。
自从离开师父已经快半年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过得怎么样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逆徒。
“澜儿啊,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能轻易哭泣,眼泪呢,是要留给在意的人的。”
“可是师父,他们欺负我,我好疼啊。”
……
夜风寒凉,清澈的池水中,映着弯月的倒影,波光粼粼,池中墨发铺散,月白色的衣衫banshi,更显孤寂。
“云一,我感觉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云一一身黑衣隐匿在黑夜中,缓缓开口:“家门覆灭,难以接受吧,主子打探了这么久,现在公子还活着不是好事嘛。”
“对呀,那两个人问出来了吗?”
“说了,杀人只是为了给妹妹换血,药的事他们也不知道,只是说那人主动找的他们,看样子应该不是一般人,但是一直没有露脸,那药诡异得很,取少量散于空气中便能使人昏迷,大量吸入则是……催情致幻。”
楚翎烨缓缓起身上岸,催动内力烘干身上衣物。
“这些那天不是都问出来了吗。”
回想起那天魏澜的手段,楚翎烨嘴角微弯,带着不自觉的欣喜,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刚认识他时,童年玩闹都能看出他的高远志向,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
“主子恕罪,其他没问出来。”
“算了,那人也不是这么容易露面的,魏澜的事不用查了。”
“是。”
“走吧。”
足尖轻点,几个起落消失在原地。
夏日的暖阳缓缓升起,冲破天际,带着火红的云霞洒落人间。
魏澜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臂。
“嘶,现在还真是娇气了,这点小伤都受不了。”
“咚咚咚,澜儿,起来了吗。”
李夫人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魏澜起身上前接过,放在一边,拉着李夫人坐下。
“姨母,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你忘了,今天武式,你是不打算去了嘛,我看御儿可是早早就起来打拳了。”
经过这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重要的事要做呢,但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怕是……。
魏澜垂眸看了一眼低垂在一边的左臂,这还真是被李御给说中了,受了伤这武士怕是难办。
“我知道了姨母,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李夫人出去后,她拿起托盘中的事物一看,原来是一件衣服。
七月艳阳当空,正午时分日头更是灼人。
演武场内,众人皆在等候武式开始,草莽大汉,世家公子皆聚集于此,人声鼎沸。
“摄政王殿下驾到。”
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一身着宫内宦官服饰的人缓缓上前。
楚翎烨位于上方坐定,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耐烦,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指间的血玉扳指,头都没抬一下。
“开始吧。”
那人得令,恭敬地行礼上前,从怀中拿出一卷明黄色卷轴,缓缓打开。
“今召开武举,为国家选拔将帅之才,文试已过……,现由摄政王代朕监考,望诸位学子皆能金榜题名,文试一甲魏澜,二甲……“
“念到名字的上前抽签。”
魏澜阔步上前,一身暗红色的衣服,袖口收紧干净利落,浅浅的纹样勾勒出不一样的韵味,墨色长发高高竖起,配以同色系的发饰,细白的面庞精致如玉,剑眉星目,真是好一个贵气的世家小公子。
细白的手伸进盒中,拿出一根木质的竹签,上面写着“十一”,这个数还真是有点熟悉呀。
魏澜微微挑眉,将竹签交给身边记录的官员。
“公子,你是第十一位入场。”
魏澜拱手“多谢。”
一个文试刷下去不少人,所以入围武试的只有五十人,她排在第十一位也算不错。
还没等她站定,楚翎烨身边跟着的云一就走了过来。
“公子,主子让您过去一下。”
魏澜没有出声,抬眸望了一下坐在高位上的人,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吧,众目睽睽地叫他干什么呀,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走后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