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开酒楼的郭家二郎,对面茶馆里的人摇头叹了声“无趣”之后关上了窗户,对坐在房中角落里的女子说道:“确实去了!却是白天去的。早说了,莫看他没用,惜命着呢!怎么可能为了点暗娼功夫了得以及梁衍的事孤身跑到迷途巷里去?当他傻啊!”
“我知道他不会独身前去的。”角落里坐着的女子笑着回道,“露娘也知道他身边总是跟着人,自己近不了他身的。”
“这些二世祖啊……啧啧,你以为为什么这做质子的胡人能开的起这个酒楼来?”女子摇头,唏嘘了一声之后叹道,“不过是因为他手上的那些女人于这些二世祖而言知根知底,且一直有大夫看着,能确保碰了不会染上什么要自己性命的脏病罢了。”
“他们闲着无事可做,纵情女色不假,可是怕死的紧呢!真看上哪个女人了,是直接将女人掳到他的地盘里来行事的。”女子嗤笑道,“莫看他那裤腰带在这酒楼里松的很,一整天也没几个时辰是系上去的。可去了外头,那裤腰带系的可紧了,轻易脱不下来的。”
这话说的实在算不上高雅,甚至可说是低俗。
厢房中的众人却是见怪不怪了,笑了两声之后,有人指着外头在众人身后慢悠悠跟着的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说道:“是讲究,轻易脱不下他的裤子来!外出连茅房都不上,直接自己带着茅房出去呢!这些百姓还探头探脑的好奇这熏了香风的马车里头坐了个什么贵人,却不知哪里来的贵人,不过是一车的污秽之物罢了!”
“真真是寻常的话本子哪里有看这群人的一举一动有意思?”有人笑罢之后悠悠道,“可笑着笑着,想想自己过的日子,再看看这群人过的日子,又笑不出来了。”
“所以惹的人眼红啊!”女子把玩着自己的发梢,说道,“那看着郭家兄弟跟红了眼的兔子似的梁衍想要换命,过一过这郭家兄弟的日子呢!”
这话一出,厢房之内原本的小声说话声,摩挲茶杯声以及种种磕磕巴巴的声音蓦地一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见一点声响。
这古怪的安静维持了约莫一刻之后,方才有人开口问道:“所以,那梁衍装神弄鬼一事真是你做的?”
对此,女人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只幽幽叹了一声,说道:“他的要求那般高,旁人有那个本事做到吗?”
“大道至简,你我皆知权势这种东西能传借的法子跟烟花地里的脏病一般,传借的法子也只有那几种。血脉相关的亲人或者母亲与孩子之间,可这两种看命,要不,便看运气,似那姓童的早死的老婆一般用非常手段抢来,除此之外,便是男女那档子事了。”女人笑着说道,“梁衍他的出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又是个男人,至于好男风的……就算梁衍愿意,他那种调调的,好男风的也不喜欢。你们说,就梁衍这般差的条件,寻常法子能帮他换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