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也深恨陛下负心薄幸,竟然狠心将我赶去感业寺受苦!但是眼下陛下尚未立储,他现在如果突然驾崩,你猜朝局会变成什么样子?”
“妈的,那必然是凉王举兵控制京师,先杀狗皇帝留下的两个未成年的庶子,再迎镇北王回京登基,或者让老拾妻摘现成桃子!搞一个兄终弟及!”
贾嬛道:
“所以,你做掉他容易,可这皇宫,这朝局,你拿得下,守得住吗?眼下,咱们还得保住陛下的性命,并且确保让他的子嗣登基!到那时节,哪怕你做霍光,我做上官太后,也未尝不可!”
到了皇帝寝宫,皇帝身边的近侍苏南生等一班人都早己成了贾嬛党,加之刘铭穿的也是宦官服色,所以更无一人阻拦。
在宦官苏南生的引导下,鹿棉背着药箱,去给谢云湛诊治了。不到一刻钟工夫,鹿棉便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
“娘娘,大将军,陛下果然中了慢毒!”
贾嬛还有些不能肯定。
“本宫叫了太医院中医术最高的文太医前来诊治,都说陛下并非中毒,只是召幸过频,才致神思倦怠。小鹿神医,你可确定,陛下真的是中了慢毒吗?”
“千真万确!陛下眼下看起来虽然症状只是嗜睡,但是实际上中毒己深,如不速速施治,一月之内就会变成植物人,一年之内必定驾崩!”
贾嬛一惊,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她忍住了头晕,问道:
“这是何毒,竟如此厉害,而且竟然连太医院都查验不出来?”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是一种我只在这个世界的医书上见过的奇毒——‘情劫缠’。它是由一种生在昆仑山,名为‘缠情藤’的树藤,配合情花、沉香、龙涎等多种名贵香料,经九蒸九晒后制成。抹在女子肌肤之上,交合之时,便能令男子欲发如狂!
重要的是,这种毒能盗人精元于无形。可使男子行房一次,所损精元便相当于平时的十倍。之后陛下便会觉得‘爽极而倦’。
正常男子,只需接触此毒数十次,便会身体亏空,思维迟钝,畏寒怕冷,阳虚至极,彻底丧失男性功能,生命体征迅速衰弱。这时只需一次风寒或一次小病,便会陷入长睡,再也醒不过来。死因诊断通常归结为‘操劳过度引发暗疾’、‘五劳七伤,内里掏空’!”
“明白了,此毒功效类似欢宜香和暖情酒,只是效果比它们霸道百倍!这是宫中有妃嫔要鸩杀陛下!鹿神医,此毒可有解法?如果你能治好陛下,本宫不惜万贯之赏!”
鹿棉微笑道:
“我既认得此毒,当然能治!现在,我要先施针吊住他的性命,再回去想一副方子,让他阳气生发!”
贾嬛这才松了一口气,鹿棉便又在苏南生的陪同下,进去施针去了。
而贾嬛在知道了谢云湛有救后,这几日的担忧操劳一扫而空。
一见旁边的偏室无人,灯又黑着,贾嬛便一脸微笑,含情默默地将刘铭拉进了这间小黑屋。
“刚才看你这么关心狗皇帝,本大将军还以为,从此跟娘娘的箫弦歌舞西门绝艺无缘了呢!”
“咳咳咳……”
贾嬛满脸晕红,眼波流转道:
“前朝后宫,是一体两面,狗皇帝若此时死了,不管谁当新帝,我都难逃出家或殉葬这两条路!
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倘若是镇北王或什么人做了新皇,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地做你的金吾卫大将军吗?
所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他立了合法皇嗣之前,我们且留他一条小命!”
刘铭一看贾嬛施展绝艺时的媚态,不禁叹道:
“他妈的,所以是我绿了狗皇帝,还是狗皇帝绿了我呢?这是一个问题!”
“咳咳咳……”
贾嬛没好气地说:
“你放心,他对我如此薄幸,我每次跟他接触,都感到无比恶心!如非必要,我连一个手指头都是不会让他碰的!
狗皇帝现在对我,更多的只是情感和智谋上的依赖,至于说男女情爱……呵,男人,不都是喜欢新鲜的吗?
他身边,每年都会新进很多围着他转的妃嫔,他又怎可能独宠我一人?”
刘铭更奇怪了。
”既然这样,那你如何能有狗皇帝的子嗣呢?”
“咳咳咳……呵呵,这合宫之中,己经不可能有任何人有狗皇帝的子嗣了!
太医文士处的医术虽不及你的鹿棉,但在太医院中也是顶尖的了!据文太医说,由于这后宫之中,各宫都在变着法的互相下毒,又是舒痕胶,又是欢宜香,又是暖情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