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石破天惊的三问,如重锤擂心,狠狠砸进厅内每位士族名士的胸膛。晓税宅 首发
他们引以为傲的学问、地位、尊严,被一个无名少年当众撕得粉碎,掷于地上。
“黄口小儿!安敢在此饶舌!圣人之言,岂是你能揣度!”
“就是!圣人教化,乃万世之基!天下大乱,是因董卓、李傕郭汜此等国贼作崇,与圣人何干?!”
“竖子!你这是强词夺理!是诡辩!”
数十名名士如遭踩踏,纷纷拍案而起,斥骂声浪滔天,唾沫横飞,几欲将那笔直站立的少年淹没。
诸葛亮却静静地看着他们。
那眼神清澈冷静,竟透出几分怜悯。
待嘈杂稍歇,他才再度开口,声量不高,却字字清淅,盖过了满堂杂音。
“诸位前辈,晚辈并未说圣人之言有错。”
他羽扇轻摇,姿态从容。
“晚辈只是想说,药方,需对症。”
“时代变了。旧的药方,治不了新的病症。”
“大汉立国四百年,昔日良方早已失效。诸位抱着腐朽药方不放,美其名曰‘尊古’,实则庸医误国!”
“噗——!”
一名近旁的名士本就气血翻涌,听闻“庸医误国”四字,再也按捺不住,一口血喷出,染红了案几。
“疯了!你简直疯了!”
“我等士族乃国之栋梁!朝廷柱石!天下田亩,多为祖上功勋,与尔等何干!”
又有人拍案怒吼,试图从法理上寻回颜面。
诸葛亮笑了,那笑容在众人眼中,比利刃更锋。
“国之栋梁?朝廷柱石?”
他反问,声音陡然拔高。
“好一个栋梁!好一个柱石!”
“请问这位前辈,一头耕牛配曲辕犁,一日可耕几亩?”
那名士一愣,张口结舌。
“此乃农夫之事”
“好!农夫之事,您不屑知晓。那敢问这位前辈,”
诸葛亮目光如电,转向另一人。·x\w+b^s-z\.?c`o,m/
“一斤百炼精铁,能打几把环首刀?能制几副铠甲?”
被问者面红耳赤,支吾不言。
“看来,军国之事,您也不甚了了。”
诸葛亮的目光扫过全场,无人敢与之对视。
“那我再问诸位!”
“一匹麻布,从种到织,耗费多少人力?一斗粟米,从播到收,历经多少风雨?”
“你们不知道!”
他的声音,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抱着发霉的经书高谈阔论,只知盘剥佃户兼并土地!”
“你们坐拥天下财富,却不事生产,如硕鼠般啃食着大汉的根基!”
“你们——”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眼中决绝之色一闪而过,抛出了最诛心的判词!
“诸位读圣贤书,所学为何?!”
“若只为自家门楣,拢断仕途,鱼肉乡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彦铁青的脸,一字一句,声如金石!
“那与山间草寇,占道恶匪,又有何异?!”
“不过是”
“一群穿上了衣服的强盗罢了!!!”
石破天惊!
“穿上了衣服的强盗”!
这七个字,彻底撕碎了士族阶级最后那片名为“礼义廉耻”的遮羞布!
满座皆惊!
尚有血性的年轻士子脸色煞白,看看自己华美的衣袍,如坐针毯。
而那些老辈名士,则被彻底击碎了道心!
陈彦,颍川士族的领袖,正死死盯着他。那眼神中的伪装尽数剥落,只剩赤裸的杀意。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