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了不少。栾毅成痛恨这些所谓的场外因素，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因为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比霍亦扬更痛苦。

如今看到沈千舟的这一套节目，栾毅成才多多少少有些释怀，也越发地确定了自己的决定。

“小余，去美国训练的那批孩子也快回来了吧？”

“嗯。”余衍翻开记事本，确认了一下，“他们在b级赛上的表现很不错，回来大概刚好能赶上大奖赛。”

栾毅成点点头：“到时候还有几张外卡，可以让他们去试试。”说着，又问余衍，“小凌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说得是凌芷曦，这几年凌芷曦的世界排名一直在上升，今年休赛期的时候，施佳怡退役，女单这边现在能够拿到国际上去的就只有凌芷曦一人，所以栾毅成也十分关心她的状况。

“听几位教练说，小凌心态和身体状况很好。”

“那就好。”

等到余衍从栾毅成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才松了口气，他看了一眼记事本上写的几个名字，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几年之后，女单国内比赛会成为修罗场啊！

沈千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名了，她正在准备当天晚上的女单自由滑，自由滑的曲目仍旧是《幽灵公主》，只是相比几年的前，编排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她也很期待这套节目出现在大众面前会是怎样的结果。

正在这时，她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上面陌生的号码，她本来想挂断的，但却又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嗨咯！小船船，你想不想我呀！”阮萌活泼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沈千舟不知为什么有点失落，但还是笑道：“你回国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你几天前不就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让我摆好姿势迎接你大小姐归来？”

“咦？我有这么说过吗？啊哈哈哈，好吧，那不重要！你短节目成绩怎么样？我跟你说，我可是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来支持你的比赛啊！是不是很感动！！”

沈千舟愣了一下：“你们不是要先回国家队报道吗？”

“哎呀，这种形式上的东西不要在意啦，我已经跟教练请假了！马上上飞机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哈！记得来接我！”阮萌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沈千舟有些无语地看着手机，她本来以为阮萌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了。

霍亦扬原本在盯着沈千舟之前的训练视频给她指出注意点，看到沈千舟这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沈千舟就将阮萌的事情告诉了霍亦扬。

霍亦扬忍不住一笑：“你这个朋友倒是很讲义气。”

“对啊，就是有些太讲义气了！”沈千舟叹了口气，准备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去接一下阮萌，就看到起身拿外套的霍亦扬，“你干嘛呢？”

霍亦扬看了看手表：“从北京飞延昭市大概一个半小时，现在过去接人，来回不堵车的话刚好能赶上晚饭。”

沈千舟愣愣地看着他，几乎有些不会说话了：“你的意思是准许我过去接人？！”

“准确来说是我陪你去。”霍亦扬将外套递给她，“赶紧穿上走吧！”

“不是啊！你作为教练不应该严厉制止这种事情吗？！”

“可是你的朋友连时差都没倒，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支持你，你不应该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吗？”

沈千舟抿了抿唇，看着一脸笑意的霍亦扬，也顾不得那么多，接过外套穿好，就要往外走。

恰巧此时房门被推开，翟剑轻走了进来，看到两人这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也愣住了：“你们要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