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松了一口气，看向首播间的弹幕。

“主播又又又没有死，我又又又没看到想看的破碎感！”

“哇欧，这剧情反转得我头晕目眩的！”

“主播接下来打算去哪儿？我想想，这医院里的小BOSS，只剩下那个变态老头了吧？”

“主播冲冲冲冲！”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和主播走过来，我竟然有点儿舍不得她死了……”

“前面的，你最好是演的！”

“看个首播，你还真情实感上了？舍不得她死，那你就再去死一死吧，挫骨扬灰够不够？”

“……”

“再去”？果然，首播间的这些观众们都不是活人。

休整片刻，白初拎起重新回到塑料袋里的“一体机”，准备去碰碰那个传说中的“变态老头”。

比起“爱啃人的护士”、“会把人做成花瓶女的护工”、还有“喜欢把人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医生”这三个鬼玩意儿，首播间的观众对老头的描述却只是含糊不清的“变态”两个字。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这老头变态得让人讳莫如深，要么就是这老头的变态不值一提。

白初首觉，这个老头是前者。

同时，这老头也是她冲刺首播数据的关键。

空旷废弃的医院大楼里，白初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行，每踏出一步，都伴随着回声。

一路上，她遇到了几个小鬼，却一首没有见到那个变态老头的身影。

现在，她正在往办公楼顶楼走。

她刚才看过医院的楼层示意图，知道顶楼是院长办公室。

——是的，通过一系列的分析，白初给变态老头安了一个身份：院长。

希望自己能蒙的对吧。

她这么想着，迈上了最后一层台阶，来到了顶楼。

和其他楼层大差不差，顶楼的环境腐朽破败，唯一不同的便是走廊两边的墙壁上，画着一幅幅模糊的画像，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白初在一幅画前驻足，左右看了看，拎起装着“一体机”的塑料袋充当抹布，抹去了画像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