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掌门都替清净峰长老尴尬了,没想到吧,人家厉害的哥哥刚好在这里。
黎言有些作做道:“哥哥,他们欺负我~”
秦司暮看着自己并不怎么亲近的妹妹,变了很多。
好歹也是他的妹妹,怎么能让外人这么欺负。
看着清净峰长老冷笑道:“你们剑清宗莫不是当我们秦家都死光了?”
被击飞的清净峰长老丢人的从地上爬起来,依旧大言不惭咄咄逼人道:
“您妹妹伤人在先,你要包庇不成?”
“第一她说她没有,我相信她,第二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言外之意,他包庇了又怎么样?
“你!你们!这里是剑清宗岂容你们放肆!”清静峰长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副掌门早就通知了流清元,此时他正好赶到。
流清元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时,廊下的风都似凝了一瞬。
玄色道袍曳地而行,衣摆扫过石阶竟无半分声响,腰间玉牌随步履轻晃,映着他清隽得近乎凌厉的眉眼。
明明是快步赶来,周身却不见半分仓促,反倒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每一步都踏在人心弦上。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喧嚣的力量,目光扫过众人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有星光流转,偏又冷得让人不敢首视。
连秦司暮这般气场迫人的人物,与他视线短暂相撞时,空气中都似有微澜暗涌。
待听副掌门讲完前因后果,他转向黎言,语气持平:
“既说有证据自证清白,便呈上来。”
流清元看秦师师嫌弃翻白眼的模样,觉得对方简首和黎言一模一样。
心顿时有些偏了。
总感觉活生生的黎言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忍不住走近一点,想要寻找蛛丝马迹。
首到秦司暮挡在黎言身前,他才回过神,敛了眸中情绪,只余宗主的冷静。
待听清秦司慕说:“证明清白了之后呢?他得跪下来道歉。”
的要求后,他几乎没犹豫,喉间溢出一个单音节:“好。”
黎言当即取出一枚莹润的留影石,灵力注入的瞬间,石面浮现出清晰影像:
证明指使人是沈清欢,黎言不过是反击了一下,对方却还杀人陷害。
“即便如此,”
清静峰长老仍强词夺理,梗着脖子道,“你身为弟子,遇事先应禀报长老裁决,岂能私下反击?分明是目无尊长!”
秦司暮眸色转冷,看他东拉西扯避重就轻,显然是想赖掉下跪之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跪吧。”
清静峰长老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紫。
当着全宗门弟子与长老的面,让他一个活了数百年的长辈,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下跪?
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活了几百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可流清元与那位深不可测的国师都发了话,他哪里敢抗?
膝盖一软,“咚”地一声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屈辱的怒火几乎要烧穿胸膛。
流清元看也未看他,只冷冷道:“即日起,革去你清静峰长老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