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孙潺的嘴唇不受控地哆嗦,死死咬住下唇,齿间溢出的血腥味都压不住沙哑的呢喃,不敢相信道:
“不会是诈骗的吧…”
“该死,别让我抓到是谁故意在耍我们!”
凤卿却抱着一线希望,迫不及待的抢过玉简仔仔细细的查看,滚烫的泪水砸在玉简上。
她攥着玉简的手指痉挛般抽搐,指甲深深掐进纸里,却仍死死盯着“我没死”三个字,喉咙里发出破碎的笑声:
“为什么不首接说话,好让我们彻底安心!她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她吗......”
韩令无法再承受提起希望又再次破灭的代价。
他们找了黎言那么久,就算知道这是假的,心却依旧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
一个个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们多么希望这信的内容是真的。
…
另一边的黎言并不知道绝天宗众人悲伤纠结的内心。
还潇洒的在消息发达、最好的茶馆里喝起了茶。
黎言指尖轻叩雕花木桌,青瓷茶盏在鎏金托碟上轻晃,泛起的涟漪尚未散尽,竖着耳朵听了许多八卦。
但并没有听见期待的好消息,晦气的听见流清元那狗还活的好好的。
甚至又收了一个徒弟,还和这个女徒弟不清不楚。
据小道消息说是虐恋情深,是妩瑶的替身……
黎言嫌弃的要死,恶心吐槽道:
“老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调戏女徒弟。”
怀疑对方收一个女徒弟喜欢一个。
恶心之余,小二迈着轻快的碎步跨进雅间,铜壶嘴斜斜倾出琥珀色的茶汤,在白瓷盏里漾起细密金圈。
他哈着腰赔笑,眼角笑纹挤成两弯月牙:
“姑娘是哪人啊?我倒从未在京城见过姑娘这般如此有气质之人。“话音未落,他脸上扬着喜悦道:
“您来得正巧!天机阁阁主,也就是我们的国师寿辰就在下月初三,届时要在观星台行祭天礼,听说会有白鹤衔符、天火降瑞,连宫里的娘娘们都巴巴等着看呢!“
黎言无聊的撑着下巴,对这些没兴趣,转头对店小二认真的问道:
“你知道流执羽死了没有?“
店小二被这个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懵了。
“姑娘问的不会是剑清宗最年轻的长老吧?”
他不敢说剑清宗坏话,战战兢兢,但也觉得面前的人惹不起,只好如实回答道:
“没死…不过听说遭歹人暗算,久久昏迷不醒了,醒来的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