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偏僻,长长的走廊灯光昏暗,只有尽头的一两盏灯亮着。
病房不大,只有一张铁架床,一张小桌,一扇蒙着厚厚灰尘的高窗。
空气里消毒水味更浓,却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和……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腥气。
周明轩被安排到楼下的家属等候区,孙护士给林婉打了一针退烧针,挂上吊瓶,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药效似乎起了作用,加上脱离了那阴冷的雨夜和诡异的场景,林婉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多久。
大约两三天后的一个深夜。
窗外雨声淅沥,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林婉微弱的呼吸声和吊瓶里药液滴落的微弱声响。
连日的病痛折磨让她异常疲惫,此刻正陷入一种深沉的、近乎昏迷的睡眠。
突然!
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极致的恐惧感毫无征兆地攫住了她!
仿佛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心脏,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冻结!
她猛地从深睡中被惊醒,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一种强烈的、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的毛骨悚然之感让她头皮发麻!
恐惧驱使她下意识地、极其缓慢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在适应了病房内昏暗的光线(走廊灯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透进来些许微光)后,她惊恐地向上望去——
天花板上!
一个……一个东西正悬在那里!
那是一个老得无法形容的老太婆!
她稀疏、干枯、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削得可怕的下巴和干瘪乌紫的嘴唇。
她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硬、早己褪色成灰败的青布碎花斜襟褂子,样式老旧得像是死人身上穿的。
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