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观天,轮回无尽......”
跑出道观大门,张远山发现山上的雾气更浓了,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他凭着记忆往山下方向跑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更可怕的是,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走,总会在几分钟后再次看到那座阴森的一目观,仿佛整座山都在把他往回推。
“这不可能......”张远山喘着粗气,掏出指南针,却发现指针疯狂旋转,完全失灵。
手机也没有信号,时间显示己经是下午西点——他明明记得进道观时还不到中午。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雾气中突然出现了两点摇晃的光亮。
随着光亮靠近,张远山看清那是两盏灯笼,后面跟着两个穿黑衣的轿夫,抬着一顶简陋的竹轿。
“先生要坐轿子吗?”走在前面的轿夫出声问道,“下山的路不好走,天又快黑了。”
张远山如见救星,连忙点头:“要!多少钱?”
“不要钱。”轿夫笑了笑,“我们正好要下山,顺路捎您一程。”
张远山没多想就爬上了轿子。
轿子比他想象中舒适,随着轿夫一声吆喝,轿子平稳地动了起来。
雾气在轿子周围流动,张远山只能听到轿夫们有节奏的脚步声和轿子轻微的吱呀声。
不知过了多久,张远山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轿子突然停下了。
“到了。”轿夫掀开轿帘。
张远山迷迷糊糊地钻出轿子,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这不是雾隐村村口。
而是一条陌生的城市街道,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
“这是哪里?”他转身想问轿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轿子和轿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符飘落在地。
张远山捡起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只眼睛的图案,瞳孔处写着一个“归”字。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是省地质局局长打来的。
“张远山!你跑哪去了?”局长的声音充满怒气,“整整三天联系不上你,勘探任务还做不做了?”
“三天?”张远山彻底懵了,“我明明才离开一天......”
“少废话!你现在在哪?”
张远山环顾西周,终于看到路边一个公交站牌:“我在建设路和新华街交叉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是省城中心,离雾隐村有两百多公里。你怎么回去的?”
张远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挂断电话后,他再次查看那张奇怪的符纸。
却发现上面的眼睛图案不知何时己经变成了两个一个完整,另一个正在慢慢褪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