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歆-蟑.结~
他在院坝里摆了个简单的法阵,烧了黄纸,又用公鸡血在张叔家门口画了几道符,最后把那块骨头带到村外的十字路口烧了。
说来也怪,做完这些事后,张叔家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灵堂里的蜡烛也不再熄灭了。
陈先生临走前叮嘱张叔:“冤家宜解不宜结,回头去找李瘸子好好谈谈,别再结怨了。”张叔连连点头。
那天晚上,村里格外安静,连狗都不叫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盯着我。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走路。
我浑身一僵,悄悄掀开窗帘一角,借着月光往外看——院坝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我准备躺回去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见一团绿幽幽的光,在不远处的田埂上飘过,忽高忽低,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那团绿光在田埂上晃了几下,突然停住了,像是在盯着我。
我浑身发冷,手指死死攥着窗帘,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爷爷低沉的声音:“别看,躺回去睡觉。”
我吓了一跳,回头发现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脸色凝重地盯着窗外。
他一把拉上窗帘,低声念叨:“阴魂不散啊......”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李瘸子死了。
有人发现他首挺挺地躺在自家堂屋里,眼睛瞪得老大,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最诡异的是,他的右手食指少了一截,伤口处焦黑一片,像是被火烧过。
爷爷听到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拉着大伯急匆匆出了门,临走前严厉地叮嘱我:“今天不许出门,就在家待着!”
我趴在窗口,看见村里人都往李瘸子家跑。
没过多久,陈先生也急匆匆赶来了,他的脸色比昨天还要难看。
中午时分,爷爷回来了,一进门就吩咐大伯去准备糯米和桃木枝。
在准备一只大公鸡一定要开了叫的,我忍不住问:“爷爷,李瘸子真是被......”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爷爷罕见地发了火,但看到我害怕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记住,这几天天黑就别出门,听见什么动静都别理会。”
夜幕降临后,村里出奇地安静,爷爷和大伯在院子里洒了一圈糯米,又在门窗上挂了桃木枝。
我躺在床上,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外面的每一点声响。
半夜时分,一阵奇怪的“沙沙”声从屋外传来,像是有人在拖着脚步走路。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悄悄爬起来,从窗缝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慢慢走过我家院坝。
那身形看着像李瘸子,但走路的姿势却格外僵硬。
更可怕的是,他的右手垂在身侧,缺了食指的地方,竟然飘着一小团绿幽幽的火光!
我吓得腿一软,差点叫出声来。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停住脚步,缓缓转过头来......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那“人”转头的动作僵硬得不像活人,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月光照在他脸上——那确实是李瘸子的脸,但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
就在他要完全转过身时,屋里的公鸡突然打鸣了。
“喔喔喔——”
这声啼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李瘸子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团绿火“噗”地熄灭了。
他的身影就像被风吹散的烟雾,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瘫坐在地上,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爷爷冲了进来:“你看见什么了?”
我把刚才的见闻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遍,爷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转身从箱底翻出一个红布包,里面是一把生锈的铜钱剑。
“看来是躲不过了。”爷爷咬牙道,“李瘸子这是要找人替死啊!”
第二天,村里又死了两个人——都是那天参与驱赶鬼火的。
一个淹死在自家水缸里,一个吊死自家房梁上。最诡异的是,他们的右手食指都不见了。
整个村子笼罩在恐怖之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白天都没人敢出门。
陈先生再次被请来,他在村里转了一圈后,脸色铁青地说:“李瘸子这是要凑齐七个人的手指,到时候就要出大事了。”
爷爷问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