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叔?”桑窈难以置信,竟是倪雪松,当朝户部尚书。
倪雪松与她父亲是好友,小时候倪雪松来桑家与桑父商谈事情时,还曾给桑窈带过饴糖。
倪雪松落下两行清泪,不知是哭关押他乡多年久逢旧识,还是哭桑窈与他一起身陷囹圄,他埋下头戚戚哭出声来:“你怎么也落到他们手里了,怎会如此……”
桑窈上前稳住倪雪松的情绪,她柔声安抚道:“倪叔,我不是被他们抓来的,我是来救你的。”
倪雪松愣愣地抬起头,喃喃道:“你是来救我的?”
桑窈点头:“对,倪叔,我是来救你的。”
倪雪松突然变得激动,“你怎能来救我?你身子那么弱,走两步就喘得不行,你怎能来救我?”
桑窈没想到适得其反,连忙解释道:“倪叔,我的身体已经好了,现在康健得很。”
倪雪松摆头道:“那也不行,你一个女娃娃,这么危险的地方怎么能来,你快回去,快回去!”
见倪雪松情绪激动安定不下来,吴羌立马上前抬手劈向倪雪松脖颈处,将人劈晕过去。
“倪叔!”
桑窈焦急道。
吴羌收回手解释道:“没事,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死。”
桑窈:……
“谢谢你。”
吴羌狐疑地看着桑窈,“你认识他?”
桑窈点头:“他是我父亲的好友。”
吴羌上下打量她:“我见你活蹦乱跳的,之前居然还生过重病?”
桑窈半真半假道:“儿时生过一场大病,险些夭折,他应当是关心则乱。”
吴羌半信半疑,突然发问:“可你是唐家找回来的女儿,他认识的是你的养父,还是你的亲生父亲?”
桑窈心里一惊,她倒是把这事忘了,怎么这吴羌这下这么聪明?
桑窈不慌不忙道:“我养父认识的,他虽是农夫,却喜好结交一些读书人,他们二人志向相投,很是交好。”
吴羌面色不变,桑窈镇定自若。
二人僵持间,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