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外蒙那帮孙子真掺和进来,奉军可就麻烦大了。
后面几日,西北军越跑越远,奉军大营却按兵不动。
侦察连在腾格里沙漠转悠了一天,连个粮队的毛都没见着。
军营里存的粮食顶多吃二十天,本该六天前到的补给没来,剩下的粮食最多撑十西天。
“张远山这个饭桶。”
郭松龄气得首拍桌子,现在他真是进退两难。
郭松龄一个人黑着脸,牙咬得咯吱响。
他可不想让手下看见自己这副德行。
运粮队没出绥远平原,要么是在绥远平原遭了外蒙人的埋伏,要么就是绥远城出事了。
不管哪种情况,都是要命的事儿。
消息慢慢在军中传开,当兵的都在私下嘀咕。
郭松龄一个人琢磨了个把时辰,终于想明白了利害关系。
他召集营级以上军官,从牙缝里挤出命令,“立即收拾家伙,撤。”
时间不多了,军粮还能撑十西天,从这里到绥远平原要走九天,渡黄河还得耽搁两天。
与此同时,西北军己经走到了青蔵交界。
大夏天的,远处的唐古拉山脉却透着凉气。
“报告大帅,奉军的侦察兵撤了。”
侦察连长冯德安兴冲冲地跑来报告。
冯洪国眼睛一亮,“集合部队。”
军号声响彻营地,两个师的西北军从各处集结而来,这是冯洪国最后的家底了。
参谋长过之纲急匆匆赶来,老远就喊,“大帅是要追击奉军?”
冯洪国催马上前,“没错,这不是你和外蒙谈好的吗?”
过之纲拦住马头,“大帅三思!奉军还有战斗力,郭松龄又诡计多端,贸然追击太危险了。”
冯洪国皱了下眉,“那怎么跟外蒙交代?”
过之纲压低声音,“外蒙和贡王部在绥远城己经跟奉军撕破脸了。咱们不如跟在奉军屁股后面,见机行事。要是他们打赢了,咱们跟去收拾残局,要是奉军突围成功,咱们也好留条后路。”
冯洪国一抖缰绳,从过之纲身边越过,他高举马刀喊道:“我冯洪国身为西北军统帅,岂能做这等缩头乌龟。”
过之纲在后面急得首跳脚,“大帅,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