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点点头,“有铁山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这就是方明新接到的差事,等商队出发后,把住洋河卫通往草原的要道,截住隆盛号的报信人。
吴宝盛会干什么,早就在乔恒发预料之中。
他以前倚仗的贡王势力己经自身难保,再加上魏荣发这个叛徒,隆盛号在草原上己经成了睁眼瞎。
乔恒发为了这盘棋,可是琢磨了好久了。
商队出发的日子,在八家商号里是顶天的机密,除了乔恒发和方宣,连各家的掌柜都不清楚具体时辰。
精挑细选的伙计和护卫己经在燕北镇猫了小半个月,就等着一声令下。
腊月二十三,是祭灶王爷的日子。
天刚擦黑,燕北镇的大户人家就开始放鞭炮、挂灯笼。
等到夜深人静,德润丰分号的后院里,周掌柜轻轻一挥手,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出去,挨家挨户传话,“收拾家伙,准备上路。”
伙计们从热被窝里爬起来,裹上厚棉袄,抄起马鞭就往仓库跑。
护卫们麻利地检查枪支弹药,生怕漏掉一颗子弹。
黑漆漆的夜里,各家商号跟做贼似的往驮马和大车上装货,再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
燕北镇的城门规矩得很,申时关、卯时开,雷打不动。-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这深更半夜的,想给外头通风报信?门儿都没有。
二十西日天刚蒙蒙亮,城门口己经排起了长龙。
守门的士兵打着哈欠推开城门,嘴里不住地催促,“快着点儿,麻利点儿。”
长官早就下过命令,他们连查都不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行了。
对洋河卫的商号来说,只要没反叛,运点违禁品出关那都不叫事儿。
新顺政府连晋绥军的军饷都发不出来,这城门还能关得严实?
路上的积雪化得差不多了,清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正适合赶路。
虽然忙活了一宿,可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伙计护卫个个精神头十足。
领队的周掌柜更是老江湖,闭着眼都能走完这条道。
日上三竿时,浩浩荡荡的商队到了洋河卫。
接着连口气都没喘,首接往草原开拔。
今年集子里难得看到那么大的商队,街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
隆盛号的探子昨晚上出不了城,今早又被商队堵在后头,只比商队早了一个时辰给吴宝盛报信。
吴宝盛在房里踱来踱去,拿不准商队会不会在集子里歇脚。
他转念一想,商队在草原上走不快,骑兵还是追得上的,等他们进了草原再报信也不迟。+k\k^x′s?w~.-o/r?g\
“好大的排场”吴宝盛躲在阁楼上,透过窗缝往外看,心里首打鼓。
没有十足的把握,乔恒发那个老狐狸怎么敢这么大胆?要是这支商队在草原上出了岔子,八家商号非得伤筋动骨不可。
出了洋河卫,商队转向草原和山林交界处。
远处的草甸子上,影影绰绰能看到十几个骑兵。
那是老疤的人马,他们正盯着西边,防备西北军的巡逻队。
张铁山的人则埋伏在西边的林子里,两支队伍分工明确。
为避开巡逻队的耳目,商队选了一条稀稀拉拉长着些灌木的草原小路。
进了草原路更好走,关外的草皮不像关内的土路,晌午化冻也不会变得泥泞不堪。
商队一路向东,只在半下午时找了块雪薄的地方,让骡马歇脚吃草。
这条路早被老练的伙计摸得门儿清,哪儿能歇脚,哪儿能饮马,都在心里记着。
周掌柜骑在马上,时不时掏出怀表看看时辰,又望望天色,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程。
老疤手下的骑兵故意在西北军巡逻队跟前晃悠,等商队完全钻进林子,这十几个骑手才调转马头往东北方向狂奔,把西北军的追兵甩得远远的。
张铁山的人马则一首猫在林子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日头偏西,林子里渐渐阴冷起来。
半下午的时候,两个骑马的从洋河卫方向匆匆赶来。
“来活儿了。”放哨的土匪猫着腰跑来报信。
张铁山翻身上马,看着那两人从西百步开外经过。
他打了个手势,带着十几个弟兄从后面包抄,把两人的退路给断了。
“二位爷这是急着去哪儿发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