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见屋里还有人打黑枪,指着冒烟的伙房对刘振邦喊道:“先把伙房端了,找火把烧屋子。!7!6\k+s′./n¨e?t\”
“明白”
伙房里没几个抵抗的,刘振邦带人冲进去,不一会儿就举着火把出来了。
土屋顶上都是茅草,一点就着,转眼间浓烟滚滚,火苗乱窜。
屋里的人被熏得受不了,咳嗽着往外冲。
外头的弟兄们一拥而上,见着没系红布条的就打。
哪里有抵抗,胡杰就往哪里冲。
张铁山怕他有闪失,一首端着枪给他打掩护,他枪法准得吓人,专打胡杰身边的敌人。
“饶命啊。”求饶声越来越多,跪地投降的人黑压压一片。
老疤那边也开始收降。
投降的土匪被缴了械,押到山坡中间抱头跪着。
除了几间屋子还在负隅顽抗,山寨基本上拿下了。
土匪没了领头的就是一盘散沙,钻天炮到现在都没露面,几个小头目组织的抵抗,在胡杰和老疤的猛攻下很快土崩瓦解。
最后一间屋子被攻破时,一个满脸烟灰,头发烧焦一半的汉子爬了出来。
魏荣发立刻捅了捅方明,“那个就是钻天炮。”
方明见老疤正往那边走,对张铁山使了个眼色,“送他上路。`x~q?u·k?a_n.s.h¢u*w-u/.-c?o′m!”
“谁?”张铁山一时没反应过来。
“钻天炮。”
张铁山抬手就是一枪,钻天炮惨叫一声,倒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一片。
老疤离他不到十步远,见状勃然大怒,冲过来吼道:“谁让你开枪的。”
方明指着地上的尸体,“他就是钻天炮,是我们这次的目标,他要是跑了,我们这次的计划就全落空了。”
“你……。”老疤气得首跺脚,他狠狠瞪了方明一眼,转身就走。
弟兄们开始翻箱倒柜,想找点值钱的东西。
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马厩里的西百多匹战马了,幸亏山寨在这深山老林里,马匹行走不便,要不然钻天炮可能就真的跑掉了。
这一仗下来,钻天炮的绺子跑了一小撮,死了不少,剩下的全都乖乖当了俘虏。
方明这边分了五十号人,剩下的全归了老疤。
经此一役,老疤在黑山一带算是彻底打响了名号。
张铁山常说,在这地界混,手底下有多少张嘴要吃饭,就有多大的势力。
不过方明现在可没打算招兵买马,就算有这个能耐,他也不想收编这些打家劫舍的亡命徒。
钻天炮在黑山土匪里也算是个狠角色,方明执意要他的命,就是不想让老疤再多一员虎将。.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这黑山地界土匪多的是,偷袭土匪老窝这种事只能干一回,消息传开,其他绺子肯定都会加强防备。
不过这一仗打完,有两支人马保驾护航,加上商队自己的护卫,又刚立了威,只要躲着点西北军的残部,从洋河卫到奉天的商路算是打通了。
仗刚打完三天,方明就收到大哥催他回去的信儿。
他得先乔装打扮混进燕北镇,再跟着同泰祥的商队回洋河卫。
从燕北镇到洋河卫的路修得不错,大雪天驮马队也能慢悠悠地走。
让方明没想到的是,方宣居然破天荒地站在商号大门口等他。
“大哥。”
“老爷子来信了,同意你和乔家丫头的婚事。”
方宣背着手往院里走,“腊月十二是个好日子,我和乔掌柜商量好了,先把亲事定下来,来年再办喜事。”
方明跟在后面,听着大哥絮絮叨叨地安排。
他知道这不是在跟他商量,方家的事从来都是大哥说了算。
真要娶那个姑娘吗?方明有些不甘心。
来集子两年多,除了上回大哥安排的“偶遇”,他好像真没注意过乔家小姐。
也许见过,也许没见过,反正脑子里没啥印象。
但不管方明乐不乐意,这门亲事是推不掉了。
方宣把彩礼聘礼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他出面走个过场。
方宣上下打量着弟弟,眉头越皱越紧,“你在黑山可别学那些土匪的做派,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伸手扯了扯方明的衣领,“头发得梳利索了,别整得跟个叫花子似的。记住,你可是同泰祥的二少爷。”
方明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