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洋河卫到奉天这一路可不近，咱们都不太熟。今天我带了两个得力伙计，劳烦大当家派人带他们认认路。”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钱袋，“这点小意思，先给兄弟们买酒喝。”

云里雕接过钱袋掂了掂，脸上笑开了花，“好说好说！我这就安排最好的向导。”

方明又指了指张铁山，“这是我过命的兄弟，以后就由他来跟大当家联络。只要事情办得漂亮，酬劳绝对让您满意。”

“哈哈哈，痛快。”云里雕拍着胸脯保证，“我云里雕办事，您放一百个心。”

“那就不多叨扰了。”方明起身告辞，“两日后还在老地方，让胡杰带人来接应，我再送些粮草过来。”

“这就要走？”云里雕搓着手，“羊肉都炖上了……”

“改日我带着好酒来，再跟大当家好好喝两杯。”方明笑着摆手。

出了山寨，胡杰送他们下山。

走到半路，他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二少爷，您真要跟我们这伙人搭伙？”

方明点了点头，“商队要走奉天那条线，黑山这地界不太平，必须要找够人手。“

胡杰挠挠头，“我们这两百来号人，怕是……”

“放心，商行自有安排。”方明岔开话题，“这一年多你在关外过得怎么样？”

“唉”胡杰叹了口气，“饥一顿饱一顿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方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看大当家挺看重你啊？”

“呵”胡杰冷笑了一声，“每次火并都是我打头阵，这地位是拿命换来的。”

三人走走停停，首到日头偏西才到山脚。

分别时，方明对胡杰说：“两日后还在这儿，我给你带些过冬的物资来。”

“那可太好了。”胡杰眼睛一亮，“寨子里正缺棉衣和粮食呢。”

看着胡杰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方明和张铁山骑马缓行。

出了山区，眼前是一片枯黄的草原。

去年大旱，草场都荒了，连个放羊的牧民都没见着。

张铁山望着荒凉的草原，不禁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场旱灾，冯大帅也不会往西边打……”

“西北军军往西打是迟早的事。”方明摇了摇头，用马鞭指了指西边的方向，“冯大帅那老狐狸，在东边啃不动奉军这块硬骨头，南边又被晋绥军挡着道。只有西边的贡王最好欺负。听说夏天那会儿，首隶的徐督军还在黑山开仓放粮，结果呢？西北军该走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