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宣告意味的通牒:
“...东吁负隅顽抗,佐藤伏兵‘玉碎’,其部顽愚,尽化京观基石!血旗再临东吁城巅!此乃林帅意志之铁证!曼德勒守军诸君,汝等欲步东吁后尘,为吾血旗再添新基乎?!”
饭田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人般灰败,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密铁拉京观的阴影尚未散去,东吁那更大、更恐怖、以中将尸骸为顶的京观和再度升起的血旗,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固守待援”的侥幸!
“八…八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嘶吼,猛地抬头看向作战地图上那首指曼德勒的、猩红刺眼的华盟军进攻箭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地图上曼德勒的标记,在他眼中仿佛己经变成了一座正在被尸骸堆砌、被血旗覆盖的恐怖京观!
**恐慌蔓延:从司令部到战壕**
曼德勒城内,恐慌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蔓延开来。
司令部内,参谋们窃窃私语,眼神游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难临头、人人自危的绝望气息。佐藤中将自戕、东吁守军集体崩溃投降、最终被筑成更大京观的消息,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每个人的神经。
城防阵地上,消息也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流传开来。士兵们交换着惊恐的眼神,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那些从密铁拉、东吁溃退下来的残兵,此刻成了最恐怖的“瘟疫源”。他们形容枯槁,眼神呆滞,口中反复念叨着“魔鬼战车”、“子弹打不穿”、“玉碎就是变成京观上的肉块”、“血旗…血旗升起来了…”。他们的恐惧极具传染性,让原本还算稳固的防线,从内部开始迅速糜烂。
“听说了吗?东吁…东吁城中心堆了一座比密铁拉大几倍的死人山…佐藤将军的尸体被放在最顶上…那面魔鬼的血旗…就插在他头上!”
“不…不可能…武士…”
“什么武士道!在那些钢铁怪物面前,我们就是虫子!是给人家堆京观的材料!”
“我不想变成京观上的一块肉…我不想…” 压抑的哭泣声在阴暗的战壕角落里响起。
**伪政权的颤抖:仰光的恐慌**
恐慌甚至跨越了战场,席卷了缅甸伪政权的“首都”仰光。
伪政府高官的府邸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如同灵堂。东吁陷落、血旗再临的消息让他们如坐针毡。他们赖以生存的日本主子,似乎并非不可战胜。那个叫林昭业的华盟统帅,其手段之酷烈,意志之坚决,远超他们的想象。
“东吁…那可是重镇啊…说没就没了…”
“佐藤中将都…都被堆了京观…我们…我们这些…” 有人声音颤抖,说不下去了。
“华盟军…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曼德勒…然后…然后就是…”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南方,投向仰光。一股兔死狐悲的巨大恐惧攫住了这些投机者。他们开始疯狂地转移财产,安排家眷后路,甚至秘密派人试图接触华盟军方面,寻找可能的“退路”。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在绝对的力量和恐怖的威慑面前,变成了一个随时可能将他们吞噬的、冰冷而血腥的笑话。
**休整与蓄势:铁流指向曼德勒**
就在恐惧如同瘟疫般在缅甸日军和伪政权中肆虐之时,东吁城内,完成了京观筑造和血旗树立仪式的华盟军主力,正进行着短暂而高效的休整。
“怒涛”营和“铁流”营的坦克、装甲车在临时划定的区域进行紧张的检修保养,油料弹药被源源不断地补充。士兵们抓紧时间用餐休息,擦拭武器,眼神中燃烧着连续胜利带来的高昂战意和对统帅林昭业近乎狂热的崇拜。东吁的“不战而下”和京观再铸,非但没有让他们松懈,反而让他们对统帅的铁血意志和力量深信不疑,士气如虹。
林昭业站在刚刚设立的东吁前线指挥部内,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牢牢锁定了西北方向——曼德勒。他身后的地图上,代表华盟军兵锋的红色箭头,如同嗜血的獠牙,己经紧紧咬住了曼德勒的外围防线。
“恐惧的种子己经播下,”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部内响起,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冷,“现在,该让它在曼德勒生根发芽,结出‘不战而溃’的果实了。”
他转身,对着肃立的传令官,下达了新的指令:
“命令‘怒涛’、‘铁流’前锋,明日拂晓,按预定路线,向曼德勒外围第一道防线——**眉谬**(Maymyo)高地,试探性进攻。”
“炮群前置,做好火力覆盖准备。”
“告诉前锋指挥官,”林昭业的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