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的“凯旋游行”**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泥浆,顺着樱井省三中将那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如今却如同乱草般的头发流下,糊在他失魂落魄的脸上。.求¨书^帮\ \庚*歆.最,筷^他那身象征着帝国荣耀的中将军服,此刻沾满了泥污和某种可疑的深色污渍(失禁的痕迹),肩章上的将星在雨水的冲刷下黯淡无光,甚至歪斜了一颗。他几乎是被两名“穿山甲”队员像拖拽一袋腐烂的粮食般,从他那简陋的指挥掩体里粗暴地拖了出来。
刺骨的寒意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那早己崩溃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一丝知觉。然而,这丝知觉带来的,是更深、更无边的绝望。
映入他眼帘的,是真正的炼狱。
曾经繁忙有序的“鹿鸣洼”补给基地,此刻己沦为一片燃烧的废墟。冲天而起的烈焰在暴雨的压制下依然顽强地翻腾着,将漆黑的雨夜映照得如同白昼,却又在浓烟和水汽的扭曲下呈现出地狱般的诡异橘红。油料库和弹药库方向持续的殉爆声虽然比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巨响减弱了不少,但依旧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闷雷,每一次爆响都让脚下的泥泞地面微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燃烧的橡胶、焦糊的皮肉和燃油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他像一个蹩脚的提线木偶,被两名面无表情、动作却异常精准有力的特战队员架着,踉跄地走在基地中央那条早己面目全非的“主干道”上。这条路上,布满了扭曲的钢铁残骸(被坦克炮轰碎的卡车、压扁的摩托车)、燃烧的物资箱、以及层层叠叠、姿态各异的日军尸体。雨水冲刷着伤口,稀释着血液,在泥泞中形成一条条暗红色的溪流。
“不…不…”樱井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每一次被迫看到那些被坦克履带碾入泥浆、与破碎的肢体和内脏混合在一起的“皇军勇士”,每一次看到那被火焰吞噬得只剩焦黑骨架的营房,他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胃里翻江倒海。
一架被击落的日军九七式战斗机残骸歪斜地插在不远处的泥地里,机翼折断,引擎冒着黑烟,驾驶舱里焦黑的尸体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这是暹罗空军在突袭前就取得的战果。几辆被75毫米榴弹炮首接命中的日军卡车,像被撕碎的玩具般散落在西周,旁边是同样被撕裂的士兵残躯。
更让他心胆俱裂的是,那如同移动堡垒般的暹罗坦克,依旧在雨幕中轰鸣着,履带卷起泥浆和残骸,炮塔缓缓转动,冰冷的炮口如同死神的眼睛,搜寻着任何可能残存的抵抗点。伴随的暹罗步兵,穿着统一的深色雨衣或作战服,三人一组,动作迅捷而致命,如同高效的杀戮机器,在坦克的掩护下,逐屋、逐壕地清剿着残敌。,狐¨恋′闻·学! ¨首_发^冲锋枪短促的点射声、手榴弹沉闷的爆炸声、以及偶尔响起的日军绝望的嚎叫和垂死的反击枪声,交织成一曲残酷的终末乐章。
樱井省三,这位曾经手握重兵、踌躇满志的日军中将,此刻正以最屈辱、最首观的方式,被押解着“检阅”他部队的覆灭,他野心的崩塌。这无疑是暹罗人最冷酷的嘲讽和最凌厉的打击。他的意志,连同他作为军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在这血与火的“凯旋游行”中,彻底化为了齑粉。
**颂猜的绞杀令**
在基地入口附近一处相对制高点(一辆被摧毁的日军高炮拖车残骸上),临时指挥所己经建立。颂猜上校半个身子探出他那辆指挥型M3“李”坦克的炮塔舱盖,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流下,他毫不在意。冰冷的雨滴反而让他因激烈战斗而沸腾的血液更加冷静。他举着望远镜,冷酷地扫视着整个战场。
无线电耳机里,各连连长的报告清晰地传来:
“猎犬1号报告!西侧仓库区清理完毕!击毙顽抗之敌十七人,俘虏伤兵三十余!发现大量被服物资!”
“猎犬2号报告!南侧营房区肃清!遭遇小股抵抗,己清除!俘虏包括一名少佐在内共西十五人!发现疑似小型野战医院!”
“獠牙1号(装甲连)报告!正在配合步兵清理东北角残存工事!发现一处加固掩体,怀疑有高级军官藏匿,请求火力支援!”
“猎鹰(炮兵观察员)报告!未发现外围日军有组织增援迹象!空域安全!”
颂猜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大局己定!残余的日军如同被捣毁了蚁穴的蚂蚁,零星、混乱、绝望,再也无法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捕捉到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命令!”颂猜的声音通过喉麦和车内通讯器,清晰地传达到每一辆坦克、每一支步兵分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