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兰嗔怪地看了楚雄信一眼,说道:“你说话别总是这么一副说教的架势,瞧把婉儿都给吓着了。+山~捌*墈.书`惘* ′首^发`”
说罢,她又满脸笑意地转头看向林婉,轻声安慰道:“婉儿,可别听你爹的,以后在府里就当自己家就行,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都尽管来找娘,娘给你撑腰。”
林婉心中一暖,轻声应了句:“嗯……” 随后,她又端起另一盏茶水,恭敬地递给杨木兰,说道:“娘,请您用茶……”
杨木兰忙不迭地乐呵呵接过,仰头便将整杯茶水一饮而尽,目光就没从林婉身上挪开过,对这儿媳妇是越看越喜欢。
楚雄信这才将目光转向楚怀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怀玉啊,你如今己然成家,往后可得收敛收敛轻浮的性子,身为大乾宗室之后,当以国家社稷为重,日后要勤加研习兵法谋略,多多参与军中事务,莫要辜负了这一身责任。”
楚怀玉赶忙低头,一脸诚恳地应道:“是,父亲教诲,孩儿铭记于心。”
杨木兰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老头子,你就别说教了,婉儿才刚嫁过来,你就让怀玉天天学你一样穿盔戴甲的钻进军营里,那不成了铁王八了,孩子们刚成亲,应该让他们多相处才是。”
“咳咳,夫人……”楚雄信被说得有些尴尬,干咳一声,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窘迫,似乎是在示意杨木兰给自己留些面子。\m?y/r\e`a-d\c-l,o^u/d/._c¢o~m?
林婉看着这家人之间这种亲密而又不失趣味的互动,心中原本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随后闲聊了几句家常话,给父母敬完茶之后,楚怀玉和林婉又依照礼数,去逐一拜见了宗室各族的长辈,每到一处,林婉都谨小慎微,按照楚怀玉事先的叮嘱,得体地行礼、问候,长辈们看着这对新人,皆是满脸的笑意,纷纷送上祝福。
最后来到太庙,向祖宗告祭,祈求祖宗庇佑这桩婚事,繁琐的礼仪完成之后,太阳己然西斜,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燕王府大门,林婉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只觉双腿发软,疲惫得几乎挪不动步子,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她心中暗自吐槽,这具长居闺房缺乏锻炼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娇弱了,再瞧瞧一旁的楚怀玉,昨晚在地板上凑合睡了一宿,经过大半天繁琐仪式的折腾,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步伐稳重。
林婉不禁有些羡慕又略带调侃地说道:“怎么感觉你跟一个超人一样,难道就不累吗?”
楚怀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打趣道:“是你现在的身子太虚弱了。¨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说着,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扶住林婉的胳膊,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林婉本想逞强,自己咬着牙坚持走,可抬眼便瞧见杨木兰正站在府门处,满脸关切地张望着,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顺着楚怀玉的搀扶,生怕让杨木兰看出端倪。
杨木兰见林婉脸色不佳,赶忙快步迎上前,心疼地说道:“哎呦,这是怎么了,可是累坏了吧,乖孩子,赶快进府里歇会儿。”
说着,她轻轻从楚怀玉手中接过林婉,小心翼翼地扶着,仿佛林婉是一件无比珍贵的易碎品,紧接着,她扭头佯装嗔怪地看着楚怀玉,数落道:“当丈夫的,也不知道照顾着点儿自己媳妇,瞧瞧把人累成什么样了。”
楚怀玉有些无奈,赶忙赔笑道:“娘,是儿子疏忽了,往后一定多注意。”
杨木兰一边扶着林婉往府里走,一边扭头吩咐身旁的下人:“快去准备热水沐浴,记得往里面加些能解乏的药材,可别慢了。”下人得了令,赶忙小跑着去准备。
来到内院,杨木兰扶着林婉在床边坐下,看着儿媳妇那惨白的小脸,满是心疼地说道:“婉儿啊,哪里不舒服就跟娘说,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林婉摇了摇头,说道:“娘,我没事儿,就是今天事务多,有些累了而己。”
杨木兰牵过林婉的手,安慰道:“娘让他们准备热水去了,好好泡个澡,睡一觉,明天保准就精神了,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别把自己累坏了了。”
林婉点点头,嘴上连忙称是,杨木兰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嘘寒问暖,不是问她平时爱吃什么,又是问着可还觉得缺什么物件,那架势,仿佛林婉若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爬上天去取下来。
面对着这热情过头的婆婆,林婉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强颜欢笑的回应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