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巍峨壮丽的皇宫深处,静谧的寝宫内,一位身形略显佝偻、面容病态的老者,正半倚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堆满了奏折的案几。_a-i/l+e·x^i?a*o~s_h`u_o~.\c¢o?m′
此人,便是整个大乾朝的主宰——当今皇帝楚元鸿,岁月的侵蚀与繁重的国事,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如今的他,虽依旧掌控着这万里江山,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被病痛折磨得面容憔悴。
楚元鸿眼神疲惫地翻阅着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每看一份,眉头便不自觉地皱得更深,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压抑的咳嗽。
“东海州水患肆虐,农田尽毁,桑蚕业更是十不存一,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东海巨马人氏张度,竟趁此乱局,聚众造反,袭杀官员,打开粮仓,响应者己达万众……”
“边疆的齐国似乎又有动作……”
读到此处,楚元鸿的脸色愈发凝重,咳嗽声愈发剧烈,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他捂着胸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苍白的鬓角。
就在这时,皇帝的贴身太监轻手轻脚地小声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楚元鸿淡淡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随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貌美如花的贵人,迈着莲步缓缓走来,她身着华美的宫装,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此人正是楚元鸿的宠妃卫贵妃。
卫贵妃轻轻走到楚元鸿身边,柔声说道:“陛下,臣妾为您煎好的汤药……”
楚元鸿微微抬头,皱眉道:“爱妃怎么又亲自煎药,这种事儿交给奴才们去办就行,你身为贵妃,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卫贵妃轻轻一笑,笑容如春花般灿烂,说道:“那些宫女太监们粗手粗脚,这药汤的熬制可容不得半点马虎,如今陛下为国事操劳,身心俱疲,更应注重调养,当以龙体为重啊。”
楚元鸿看着眼前的卫贵妃,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但想到眼下大乾的局势,那刚升起的暖意瞬间又被忧虑所取代,长叹一声道:“爱妃有所不知,眼下大乾内忧外患,朕身为一国之君,又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陛下心系天下,实乃大乾百姓之福,只是陛下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只有陛下安好,大乾才能安稳啊。′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卫贵妃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只不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
卫贵妃见楚元鸿似有几分意动,趁机顺着话头一转,娇声道:“陛下身体抱恙,每日还要为这诸多琐事操劳,实在是让臣妾心疼不己。陛下何不分派些事务给下面的皇子们,让他们也为陛下分忧解难……如此一来,陛下也能好好休养身体呀。”
楚元鸿微微颔首,神色间满是疲惫,喟然叹道:“爱妃所言,确有几分道理,朕如今这身子,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今东海州灾情肆虐,叛乱又起,朕思来想去,打算派太子前往灾区,一则安抚民心,二则镇压叛乱,也好让他历练历练。”
卫贵妃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连连点头道:“太子殿下仁厚善良,心怀天下,对陛下的旨意向来是尽心尽力地执行,定能不负陛下所托,只是……”说到此处,她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楚元鸿眉头微微一蹙,目光如电般射向卫贵妃,卫贵妃心中一凛,忙不迭道:“陛下恕罪,臣妾只是想到,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关系着大乾的国本,此次东海州之行,路途遥远,且灾区局势错综复杂,万一太子殿下有个闪失,那可就国本动荡,天下不安了呀。”
楚元鸿何尝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局势紧迫,他也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此刻听卫贵妃如此一说,他心中虽有些烦闷,但并未发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卫贵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卫贵妃见状,咬了咬嘴唇,壮着胆子继续说道:“陛下,臣妾斗胆谏言,何不如派二皇子前去呢?二皇子素有谋略,英勇果敢,且在军中威望颇高,若是派他前往东海州,定能迅速平定叛乱,安抚好百姓。”说罢,她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楚元鸿的脸色。
“爱妃今日话似乎有些多了。”楚元鸿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首首地盯着卫贵妃,仿佛要将她看穿。
卫贵妃心中大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连忙说道:“陛下恕罪啊,臣妾只是心疼陛下日夜操劳,身体抱恙,一心想着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才一时失言……”
楚元鸿面色稍缓,摆了摆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