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却见四周已然站满了围观群众。
大部分还都是常来酒楼做客的熟客们,见着主事的张超来了,都不免跟着提及方才遇上的事儿。
你一言我一语地,将那上头四人所做恶行都逐一谈及。
掀桌子、赶客人,且还欺负这酒楼的女主人,谢筠儿!
张超目光霎时就紧下了。
堂堂宗门弟子,竟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他手指凝起旋气。
轰!
抬起间,瞬间震碎酒楼的屋门,背着手便踏足要入。
“爷……”
青儿惊呆了,当即急着拉住他的手。
“切不可动粗啊,毕竟对方三四人呢!”
“我且去听松观寻赤伶姑娘,她毕竟同是宗门弟子,若来帮衬,兴许能稳住局势。”
那赤伶虽与张超结成道侣,但平日还是常在观内住着。
仅少些时候会下山,与张超互相推演功夫,共修双人周天运气法等。
只是,张超则不免地拉住她手,道了句:“别打扰她清修,现下她功力比不得我,正在气头上呢。”
青儿却是跟着摇了摇头:“不会的,她绝不是这般小气之人!”
张超一愣,却也不免几分叹息。
其实关于青儿的事儿,他在某夜歇息之际与赤伶探讨过。
后者对青儿的印象很深刻,更是承认幼时曾传授武艺与她,一度要收她入山门做弟子。
只是可惜……那件大事发生之后,她还是放弃了想法。
并且为了不让宗门蒙受牵连,她一度以封字诀,将青儿学过本事的记忆都跟着抹除。
后来将其送到了一户她信得过贫瘠人家,给了些银两,让帮着养大。
此番,青儿虽早已忘了那段记忆,却总是对赤伶有着说不清的信任和情感。
更若今日,说着莫名言语。
“行,那你去吧。”
张超也不拦了。
青儿笑了,当即一拱手,宛若记忆复归般,莫名的带了喜乐之意。
但等青儿刚走。
张超就压根没等,径直的往酒肆内去。
只是刚走入屋内,便见到满地的狼藉,酒、窗、桌椅乃至各类文玩字画,全都烂在地上。
而在地上躺着的除了一帮子小二外,更有不少的官差。
断胳膊残肢,惨叫连连……更拖得满地都是猩红!
只是,某间雅阁之内,歌声悠扬,其内更有酒徒大放厥词,污言秽语不断。
噔!
张超直接卸了房门,径直走入了雅阁之内。
却见谢筠儿正给一个背剑,深褐交领短衫,前襟绣着蟒纹彩丝,中等身材男人添着酒。
其余三人同样着装的,则各自搂着一个漂亮妹子。
手捏着白肉,揽贴着身子,脸上毫无半点宗门的威姿,尽是醉态的狂悖。
但随着张超走入屋内,一众人却立刻沉眸冷色,对着张超目露几分沉狠。
“呵,胆小鬼来了?”
“是知道自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才不得已来认罪吧?”
为首的中等身材男子,吕望琦跟着道了声。
哈哈哈!
周围的狂徒们顿时一并的大笑。
“听闻你欺负我们小师弟,还盗取我螣雾门功夫,是,与不是?”
“承认,我等心慈手软,今日来享了你的乐,再废了你的功夫,便不与你计较。”
“若不承认,怕是你的命都留不住。”
吕望琦说着,揽过身旁谢筠儿更甚,那张脸都恨不得贴上那层峦的汹涌。
即便谢筠儿推搡好几次,却抵不住对方的力气加重。
她只能冲着张超投来求救之色。
张超嗤笑了声。
之所以他们没第一时间动手,便是想先占着理,若没有,则先吓唬为主。
原来这所谓宗门,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他只叹了声,不急不缓地径直朝着那吕望琦走去。
周围几人感觉到了凌厉威压的杀气,当即纷纷目光簇紧,跟着站起。
“小子,你疯了吗?”
张超则看着谢筠儿,语气透着一股冰冷透骨之意。
“疯的,是你们吧?”
“别的就算了,但动我了女人,没的谈!”
轰!
屋外天雷轰鸣,酒楼四下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