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不对,娘子……”
“这可是你爹许可的,不许反抗!”
啊!!
砰。
但就在这时,那浪子跟着飞出,狠狠砸在墙上!
深深地呕出一口黑血,他想爬起却发现方才调戏姑娘的右臂,空了!
而前方不远处,一条手臂留在原地还在动弹,握着那把破剑!
“谁!”
“谁啊!”
他大喊着。
却见张超自牢房处角落处起了身,伸了伸懒腰,道了声:“怎的,破势之人。”
“就这点本事啊?”
一句话,齐道平跟着傻住。
他不住看向那个所谓高人,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骗子?”
“那你之前与我面前展示的那一套破势剑诀,何来?”
“何来?偷偷学来的呗,齐公,竟连这都看不出来?”
但还没等说,却见牢狱门口涌来了一批的人。为首的吴捕快跟着嘲弄说到。
“这几日,我等也在找那破势之人,却也见过这骗子。”
“他那日该是也在老荒山上,见着那真正破势者施展功夫,故而能使上一二。”
“便借此能讨得巧舌,并用些皮毛招摇撞骗!”
这话说得齐道平当即愣了神。
为了一个骗子,他竟差点搭上自己的女儿?
彼时,他扫视四周,这下人都不掩饰自己那幽怨眼神,比骂他还难堪。
何况亲儿子齐承麟此刻更是直言不已:“爹,若非老师相伴帮,您当真给齐家蒙羞!”
而一旁,齐若雪忍不住地掩面哭泣着,直道:“父亲竟如此待我。”
“女儿今日便是死了才能清白!”
说着,她不住匆匆往那墙边撞去,众人反应不及,想拉已然晚了。
眼看着要着墙,但见锁链咣当一声崩坏破碎,接着一道身影极快的闪了来。
掠风掀起一阵清凉后,齐若雪那绵绵身子直撞在了宽阔胸膛。
然则这一撞,她抬起眸后却忽而忘了所为,只是眼眸痴了。
银发飘飘,玉润温面,虽困于囹圄之内,却丝毫不为污浊所染,倒更显得淡然洒脱以及……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都道武夫乃杀屠之人,整日与那鲜血人命为伴,若非凶神恶煞之辈,也该是个粗鄙粗鲁之莽人。
可此刻……她齐若雪跟前却是半点察觉不到。
只看着君子坦荡荡。
只看着陌上人无玉,公子世无双!
她齐若雪不过二八芳龄,正是憧憬浪漫的时节,此番便是一眼难忘。
愣是就那么把着张超突兀的雄健体魄,一时吞着口水,眼眸流转,凝凝不已。
“傻姑娘,何必为了你爹那种畜生,伤了自己的命?”
“咱活自己的,成不?”
张超温声安慰着。
怀里的姑娘却是更看着小脸泛红,都能听着那小鹿乱撞的声响。
“多……多谢先生教导,小女子记住了。”
然则,一旁的齐道平却是看着脸色涨红,怒眸更甚。
他三个孩子,因为张超,一人死,一人被洗脑,这姑娘年轻如斯,竟也被拐走?
“吴捕头!你没看着犯人挣脱锁链嘛?”
“还不快把人逮起来!”
他一时声音更沉,像是吞了火药。
吴捕头则不免笑了。
“国公爷。这牢房,自什么时候开始,归国公府管了?”
齐道平跟着一愣,旋即目光瞪直,额前顿时冷汗直冒。
难怪今日要入狱行事等,竟如此方便!
这便是吴家布下的局?
“呵,难不成我堂堂当朝国公,不能替贵妃、陛下督促胥吏执法?”
“现下的捕头,当真好派头!”
可吴捕头却笑着更甚。
“能,自然能,但此事不同,国公爷怕是身份不够。可知眼前此人是谁要关的吗?”
齐道平冷笑。
“还有人能管本国公?”
吴捕头则笑之更甚,接着道:“那,誉王殿下如何?”
一句话,齐道平整个人傻住!
但很快他又跟着哈哈笑起,紧着喊道:“放屁,一个猎户,贱民一个,值得誉王殿下亲自督促?”
可吴捕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傻在原地。
“贱民?你眼前此人,才是你苦找的真正破势者!”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