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咬着下唇,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与你无关。”她转过身,试图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对话。
然而,刚迈出一步,右后腰处一阵剧烈的、如同电击般的刺痛猛地袭来!让她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一只手及时而有力地扶住了她的手臂,稳住了她失衡的身体。那手掌宽大温热,带着薄茧,隔着毛衣也能感受到其下的力量。
“小心!”何西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奈,“都这样了,还逞强?”
轩辕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动作因疼痛而显得有些狼狈。她扶着腰,强撑着站直身体,眼神冰冷地瞪着何西门,充满了戒备和警告:“别碰我!”
何西门收回手,也不恼,只是看着她因疼痛而微微发白的脸和倔强的眼神,忽然叹了口气:“警督大人,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满身疑点。我也承认,我身上确实有些事…不方便说。但医者父母心,你这伤,我能治。就扎几针,很快,不耽误你抓坏人。”他语气诚恳,带着点自嘲,“就当…是看在咱们‘同车共济’(被獾子追)和‘共赴公差’(苗寨被误会)的缘分上?”
“同车共济”?“共赴公差”?轩辕晴被他这厚脸皮的用词噎得说不出话,苍白的脸上却因气恼而浮起一丝红晕。她看着何西门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只有纯粹的医者关切和一种…让她无法拒绝的笃定。这该死的伤痛,确实如同跗骨之蛆,折磨了她太久,尤其是在执行高强度任务时,更是巨大的隐患。她挣扎着,内心的骄傲和对这个男人的不信任在激烈交锋。
夜风吹过,带来更深的寒意。腰间的刺痛如同附骨之疽,提醒着她的脆弱。最终,对摆脱这痛苦枷锁的渴望,压倒了那点无谓的坚持和戒备。她深吸一口气,别开视线,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怎么治?”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妥协。
何西门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避风的、堆着些干草垛的角落:“去那边。这里风太大,扎针容易受寒。”
轩辕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忍着痛,一步步挪到了草垛后面。这里背风,光线更加昏暗。她背对着何西门,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何西门放下奶茶碗,从肩上取下那个不离身的旧布囊,拿出羊皮卷展开。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寒光。
“毛衣…掀起来一点,露出后腰受伤的位置。”何西门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纯粹的医者指令。
轩辕晴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指节发白。在陌生男人面前掀起衣服?这…这简直比让她面对持枪歹徒还难堪!她僵在原地,没有动作。
“警督大人,”何西门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隔着衣服,我认穴可没百分百把握。扎歪了,受苦的还是你。放心,我对你的…嗯…后腰曲线没兴趣,我只认穴位。”他话语坦荡,甚至带着点刻意的“不解风情”,反而冲淡了那份尴尬。
轩辕晴的脸颊在黑暗中滚烫,她死死咬着下唇,内心挣扎了足足十几秒。腰间的剧痛如同催命符。最终,她像是下定了赴死的决心,猛地一闭眼,双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将深灰色毛衣的下摆向上掀起了一小截!露出了后腰上方一小片紧实细腻、在月光下泛着冷白色光泽的肌肤!以及,那明显凸起、僵硬、颜色比周围略深的肌肉结节!
冰冷的空气接触肌肤,让她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她身体绷得死紧,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何西门目光沉静如水,毫无半分旖旎。他捻起一根银针,并未立刻刺下,而是伸出右手食指,悬停在轩辕晴后腰那僵硬结节的中心上方寸许。一股极其微弱而温煦的气息开始在他指尖凝聚流转,如同寒冬里燃起的一簇微小火苗。
“放松。”何西门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抚平最紧绷的神经,“跟着我的引导,深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手指上,想象那里有团冰冷的硬块,被一股暖流包裹…融化…”
轩辕晴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指引,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几次之后,那尖锐的刺痛感似乎真的被压制下去了一丝?紧绷的神经也仿佛被那低沉的嗓音和指尖传来的奇异暖意所安抚,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丝。她惊疑不定地感受着这种变化。
就在她心神稍定的瞬间,何西门悬停的手指动了!快如闪电!指尖并未落下,但他捏在左手中的银针却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瞬间化作一道细微的寒光,精准无比地刺入那僵硬结节的核心!入针极快,轩辕晴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