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宿主超额完成任务,获得奖励:不朽道丹一枚。′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范立的神念沉入系统空间,那枚散发着不朽道韵的丹药已然静静悬浮。
他心念一动,丹药便化作一道精纯至极的暖流,融入四肢百骸。
大殿之上,他与项宁并肩而立,俯瞰着阶下跪拜的文武百官。
范立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灼热、敬畏、谄媚的目光,越过了龙椅前的项宁,尽数汇聚在了自己身上。
“树倒猢狲散?我这棵树非但没倒,反而更根深叶茂了,猴子们自然要抢着攀附。”
范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心中暗道。
“哼!奸臣!还在朝堂之上走神!”
项宁的凤眸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又羞又气地瞪了范立一眼。
她恨这个权臣入骨,可被他从高空救下的画面,那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却又如烙印般挥之不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在她心底悄然萌发。
她甚至荒唐地想,要是以后自己再受委屈,这个奸臣也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项宁强行压下心头的胡思乱想,用还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说道。
“臣,司法部尚书宋忠,有本启奏!”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项宁循声望去,见是须发半白的宋忠,心中稍定。
这位宋尚书,向来是朝堂上与范立针锋相对的保皇派中坚,是她为数不多可以倚仗的老臣。
“讲。”
宋忠向前一步,声如洪钟:“臣,为相父请赏!”
“相父范立,辅佐两朝,劳苦功高!今日更是不避凶险,于万钧一发之际救驾,此等盖世奇功,惊天动地!臣恳请陛下,重赏相父!”
项宁的美眸瞬间睁大,眉头紧紧蹙起。
这老东西,今天吃错药了?
他竟然为范立说话?
“相父已是位极人臣,皇城乘马、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朕,朕还有什么可以赏赐的?”
项宁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她看向宋忠,问道:“依宋爱卿之见,该如何赏赐?”
“呵呵。”
宋忠非但没有回答,反而转过头,对着范立露出了一个近乎讨好的笑容。
“宋尚书所言极是!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请陛下重赏相父!唯有赏罚分明,我大楚方能国祚永昌!”
“此乃万民所向,还望陛下三思!”
一时间,群臣响应,声浪滔天。
项宁被这阵仗冲击得几欲昏厥,哑口无言。
范立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群老家伙,平日里不都跟吃了火药一样,逮着机会就弹劾原主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单手接了杆霸王枪,威慑力就这么大?”
范立不禁琢磨,要不干脆找个机会,跟这小皇帝把霸王枪借来玩上几百年。
以后天天扛着上朝,看谁还敢跟他唱反调。
项宁岂能甘心,她咬着银牙,决然道:“我大楚立国以来,并无异姓封王之先例!诸位爱卿如此逼迫,是想让朕做那不孝之君吗?”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范立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
“还是太稚嫩了,如此轻易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和情绪……”
范立心中点评道:“这小皇帝,欠调教啊。”
然而,他这个轻微的动作,落在群臣眼中,却成了另一种信号。
宋忠见状,立刻跪地叩首,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正因我大楚从未有过,才更显相父功绩之独一无二!陛下切莫迟疑,迟则生乱啊!”
项宁气得七窍生烟,浑身发抖。
“奸臣欺负朕也就罢了,你们这群平日里满口忠君爱国的墙头草!一看到范立能用霸王枪,就立刻调转枪头,恨不得马上跪舔新主子!”
“范立还没反呢,你们就敢合起伙来欺负朕了?”
她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既不想答应,更不敢拒绝,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那个始终沉默的男人。
如果……如果连这个奸臣都开口索要封赏,那自己就真的只能认了……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