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觉有天大的好处等着他,却又够不着。
“元生,”
秦铮看向一旁等候的陈元生,“帖子写好了吗?”
“早已备好。”
“好。”
秦铮接过帖子,看也没看,随手递给秦虎。
“送过去。就说我备了薄酒,想请王村长过来商议一件关乎三个村子未来的大好事,记住,要客气,姿态要放低。”
秦虎咧嘴一笑:“明白,客客气气的把他恶心死!”
看着秦虎远去的背影,陈元生还是有些担忧。
“老爷,王大头未必会来,他那人,最是多疑。”
秦铮笑了。
“他会来的,因为除了我,现在没人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了。”
………
中河村村口。
王大头一张脸黑得能拧出水。
他身后,几个村民拿着锄头,看着被挖得坑坑洼洼的路。
“秦虎!你们下河村什么意思?”
王大头声如闷雷:“断我们的路,是想跟我们中河村开战?”
秦虎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双手奉上一张红帖。
“王村长,您这话说的,我家老爷是怕路太烂,您过来不方便,特意派人给您修条新路,这不,怕您等急了,让我先来请您过去喝杯酒,商量顶天的大好事。”
“老爷说,这事关乎咱们三个村子所有人的饭碗,一天都耽搁不得。”
这番话,不软不硬,却句句扎心。
这不明摆着说他王大头没本事,连条路都护不住,连村民的肚子都管不了吗!
王大头胸口剧烈起伏。
一把夺过请帖,却没法对眼前这个笑脸人发作。
打他?
没道理。
骂他?
人家句句在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虎客气地拱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呸!”
王大头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就往村里走。
回到家,他“啪”一声将请帖摔在桌上,震得茶碗乱跳。
“鸿门宴!秦铮这小崽子,安的什么好心!”
他婆娘从里屋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的红帖,叹了口气。
“当家的,你还在犟什么?”
“人家下河村又是新农具又是吃肉,上河村的李伯都松了口,就咱们,被堵在这儿,你这面子能当饭吃?”
女人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王大头心头一半的火气。
他一屁股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不去?
不去,就等于默认秦铮成了三村的主心骨。
上河村、下河村一联合,他中河村就彻底被孤立了。
以后不管是取水还是卖粮,都得看秦铮的脸色。
他王大头,将彻底失去话语权。
去?
秦铮那小子心眼多得像筛子,这摆明了是给他设的局。
可王大头捏紧了拳头。
他猛然站起,眼中凶光毕露。
怕什么!他中河村的人,也不是泥捏的!
“去!当然要去!”
王大头对着门外吼道:“把村里能打的后生小子全给老子叫上!带上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