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就想收买我?
蠢货。
不过,先进去也好,正好看看这庄子的家底。
他一挥手,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翻身下马。
将马缰随意扔给旁边一个吓得不敢动弹的下人,昂首挺胸地跨进了大门。
一行人被秦铮“诚惶诚恐”地引入主院待客厅。
厅堂宽敞,陈设虽不奢华,却也干净整洁。
秦深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
他的几个手下则像巡视自家领地一样,在厅内四处打量,指指点点,毫不客气。
“这椅子料子不错,回头搬我房里去。”
“啧,这破地方,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
热茶很快奉上。
秦铮亲自端了一杯,恭敬地递到秦深面前。
秦深看都没看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又重重地顿在桌上。
“秦铮,茶也喝了,别再磨蹭了。”他靠在椅背上,用指节敲着桌面,“账本呢?库房的钥匙呢?拿来吧。”
他身旁一个最是嚣张的年轻人站了起来,狞笑着逼近秦铮。
“跟你好好说话听不懂是吧?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嗓门极大,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铮脸上。
“我们管事让你交东西,你他妈是聋了还是傻了!”
说着,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向秦铮的衣领,想把他提起来立威。
秦铮一直挂着笑。
可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他衣襟的前一刹那。
笑容,消失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彻骨的寒意。
他手中的茶杯,没有丝毫预兆地,猛然脱手,垂直坠落。
“啪!”
一声脆响!
青瓷茶杯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摔得粉碎。
清脆的声音在死寂的厅堂里显得格外刺耳,像一道惊雷。
这是信号!
“哗啦——!”
几乎在同一时间,待客厅两侧厢房的门被猛地踹开!
秦豹一马当先,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
他身后,五十名手持齐眉棍的精壮家丁如同沉默的狼群,一拥而出!
他们没有呐喊,没有叫嚣,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衣甲摩擦的沙沙声。
转瞬之间,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便已形成。
将秦深和他带来的七八个随从死死困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