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到更远一些的村落。
尤其是那个匪首。
据说生得凶悍,手底下也有几个亡命之徒。
这次,他要的就是一劳永逸,彻底解决掉这个祸患。
不然的话,要是让这里面随便一个跑了。
到时候他想睡个好觉都难。
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就像沙漏里的细沙,哗啦啦地流走了大半。
这半个月里。
秦铮的那些银子,可真是像长了腿似的,一个劲儿往外跑。
买粮、买肉、买柴,还有那些运进后山的泥土和陶罐。
样样都要钱,流水一样花出去。
不过秦铮是一点都不心疼。
这笔钱在他看来,那就是撒出去的鱼饵。
只要能把黑风寨那帮狗东西剿灭。
寨子里的金银财宝、粮食兵器,可就都是他的了!
到时候别说这点小钱,就是再翻十倍百倍,他也赚回来了。
至于上报主家?
那除非他脑子里进了屎,不然打死他也不会干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事儿。
剿匪这事儿,能自己吞下去的好处,为什么要分给别人?
小院里。
狗剩和狗蛋,这俩小子正趴在地上,手里拿着树枝,小心翼翼地在地上写着秦铮刚教的字。
狗栓子虽然年纪大些,但也一样躬着身子,笨拙地描画。
秦铮原本是想着找个老先生来教他们认字的。
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还得抽空过来。
可看着钱袋子一天比一天瘪,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这半个月里抽了不少时间,亲自盯着这三个小子。
反正也不需要他们学得多精深,能看懂账本、认出字就行。
“你们三个!过来!”
清冷的喝声从院门口传来。
把正埋头苦写的三个少年吓得一哆嗦。
这段日子,他们可没少吃秦铮的板子。
虽然不是那种能把皮抽烂的毒打,但每写错一个字。
秦铮手里的戒尺就毫不留情地招呼到他们手心。
起初的时候,他们一天能挨几十下,手掌红肿得像馒头。
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可挨着挨着,错字少了,挨板子的次数也少了。
到现在,一天也就那么几下了。
手心虽然还是有老茧,但写字也利索多了。
他们以为秦铮又要检查,心里正忐忑着,盘算着今天有没有写错字。
谁知,秦铮却没提写字的事儿。
反而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们三个有本名吗?”
三个少年齐齐一愣,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茫然。
他们这些泥腿子,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哪里来的什么正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