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只是用下巴朝那三个受伤的家丁抬了抬。
“把他们抬走。”
“自生自灭。别污糟了这片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
自生自灭?别污糟了这片地?
这是人说的话吗?!
那三个佃户闻言,原本惨白的脸上更是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周围的佃户和家丁们死死地咬着嘴唇,拳头攥得死紧。
他们想骂,想反抗,想冲上去质问这个残暴的狗杂种。
可看到秦铮那挺拔冷漠的背影,以及脑海中闪过的秦家以往的酷刑。
又生生地将所有的怒火和不甘咽回了肚子里。
敢怒,不敢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铮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他们和那三个如垃圾般被丢弃的伤者。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风吹过。
最终,还是几个颤抖的佃户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那三个受伤的同伴,像是搬运破布一样,向山下走去。
秦铮回到府上时,天色已经微微向西倾斜。
他穿过雕花大门,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房,脑子里还在回放着下午炸药试验的场景。
那团小小的火焰,虽然没造成更大的伤亡,但也足够给他提个醒。
这玩意儿,光凭感觉不行,得有精确的配比。
看来接下来的几天,他得好好钻研一下,把每种材料的重量、比例都记录下来,一点点地尝试。
直到找到一个更稳定、威力也更大的混合方案。
炸药包,这可是他在这个操蛋世界里立足的重要倚仗,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正想着,书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妾身听说老爷回来了,特地过来侍候。”芸娘款款走进,低声说道。
秦铮抬起头,看着她。
“你来得正好。”
“下午在后山出了点意外,有三个佃户伤了。”
芸娘身子微微一僵,下午那边的动静虽然传不到府里,但秦铮搞的新奇玩意儿,她也略有耳闻。
看来,风险不小。
“他们是……”秦铮顿了顿,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那些人的脸和名字,“刘二柱、张三麻子,还有一个叫李狗蛋的。”
芸娘听到这三个名字,心里大概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