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
“姐姐!这…这么多?”
东方毓宁吃了一惊。她知道姐姐贵为皇后,私房钱肯定有,但没想到会拿出这么多给她!
“不多。”
东方栖梧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鼓励,也藏着一丝她自己才懂的向往,
“姐姐能帮你的不多。这些你拿着,权当姐姐入股你的生意。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姐姐…看好你。”
她用力握了握妹妹的手,指尖因为某种压抑的渴望而微微泛白。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无声翻涌:
【宁儿,姐姐只盼着有朝一日,也能亲眼看看你描绘的那片天地…】
东方毓宁看着姐姐眼中那抹深藏的期盼和全然的信任,心头一热,用力回握了一下,给了姐姐一个无比灿烂和坚定的笑容:
“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我的好消息!”
她将盒子小心收好,这才像来时一样,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寝殿内恢复了宁静。东方栖梧看着妹妹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暗格,卸下了一份重担,又像是放飞了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她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梳妆台,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静。
约莫一炷香后。
凤仪宫寝殿那扇厚重的紫檀木雕花殿门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皇帝南宫昱,褪去了威严的龙袍,只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玄色常服,头发也未束冠,几缕墨发散落在额前,平添了几分落拓。
他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描金食盒,在门外踱来踱去,像只找不到窝的困兽,脸上写满了纠结、忐忑和卑微。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用指关节极其轻微地叩响了门扉。
“叩、叩叩。”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殿内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回应。
南宫昱的心沉了沉。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无害,还带着点可怜兮兮:
“梧儿…梧儿?睡了吗?是朕…”
殿内依旧毫无动静。
南宫昱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决定祭出“杀手锏”。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地上,轻轻掀开盖子——一股浓郁霸道、带着独特酸笋“芬芳”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正是东方毓宁特供版深水炸弹螺蛳粉!
“梧儿…朕…朕知道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特意…特意让御膳房…呃,是宁儿小厨房…给你做了碗粉…还热乎着呢…你开开门,尝尝?”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关切和诚意。
殿内终于有了动静。
“吱呀——”
一声,殿门拉开了一道不足两指宽的缝隙。
缝隙里,并未出现皇后的身影,只有一道清冷如冰泉、带着浓浓讥诮的女声,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精准无比地刺出:
“南宫昱,你是嫌本宫这凤仪宫味道散得太快,特意来加料熏塌它吗?”
“带着你的毒气弹,滚、远、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
“哐当——!!!”
那扇门被一股无形的怒火狠狠甩上!力道之大,震得门框都嗡嗡作响!
南宫昱:“……”
他看着地上那碗散发着“销魂”气味的螺蛳粉,再看着眼前纹丝不动的冰冷殿门,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席卷而来。他愁眉苦脸地蹲下身,看着那碗粉,喃喃自语:
“宁儿不是说…螺蛳粉是灵魂美食,能抚慰一切心灵创伤吗…怎么到梧儿这儿…就成生化武器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像个做错事又不知如何弥补的大男孩。不行!不能放弃!为了他的梧儿,为了不被小姨子彻底拐跑老婆,他必须拿出诚意!
南宫昱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无比“坚毅”(自认为)。他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
扑通!
堂堂大邺天子,竟首接抱着那个装着螺蛳粉的食盒,在皇后寝殿门口,对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单膝跪了下来!(姿势不太标准,更像蹲马步)
“梧儿!朕错了!朕真的知道错了!”
他扯着嗓子,开始了他精心准备的忏悔演说,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扰民)。
“朕不该被猪油蒙了心,弄那么多女人进宫碍你的眼!”
“朕不该在你为朕打理后宫累得病倒时,还听信谗言去宠幸那个装病的淑妃!”
“朕更不该…不该…咳咳…激动之下撕坏了你最喜欢的‘月下海棠’…”
“朕己经深刻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