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想办法……
夜色如墨,王府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
萧承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眉头紧锁。
关于黄河水灾的折子堆满了半张桌子,每一份都诉说着灾民们的苦难。
“皇帝今日又在御花园内设宴,听说光是歌舞伎就召了三十余人。”叶澜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如今百姓们因水灾流离失所,他倒有心思寻欢作乐!真是可恶!”
萧承煜眸色深沉:“若非本王今日召集群臣苦苦相逼,他连那点赈灾粮都不肯拨。”
“我说承煜,你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叶澜气得一把摔碎茶盏,茶水溅在青石地上,“那昏君日日笙歌,百姓们饿殍遍野,他根本就不配坐皇位,你忍的了,我可忍不了!”
萧承煜指节叩击着檀木案几,却没说话,只是眉间的阴鸷更甚。
他其实也忍明哲帝很久了,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只能忍!
“王爷!”这时,玄七突然闯了进来,单膝跪地汇报道:“属下在偏院逮到个鬼鬼祟祟的老东西,正是清禾县主今日带回府的赵伯。”
萧承煜眸色骤冷,案几上的烛火跟着晃了晃:“怎么了?”
“这老狗居然趁夜往宫里递消息。”玄七从怀中掏出一个被油纸包裹的信笺,“这上面竟然详细地记录了王府的守卫布置和王爷您近日来的行踪。”
萧承煜接过,看罢后,脸色愈发阴沉。
赵伯是阮清歌带回府中的人,难道她……
一旁的叶澜劈手夺过信纸,扫了两眼,便冷笑出声:“好个清禾县主,原来真是明哲帝的细作。”
烛火映得萧承煜半边脸隐匿在阴影中,他指尖摩挲着青瓷杯沿,杯身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杀意:“赵伯不必留了,直接杀了,记得处理干净。”
“属下明白。”玄七抱拳退下。
叶澜还是不放心,皱眉问道:“那南清禾……”
“不急。”萧承煜忽然捏碎茶杯,瓷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她毕竟是皇帝亲封的县主,若是突然在我府中暴毙,恐会让皇帝抓住把柄对付我。”
“所以本王要慢慢来,本王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