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点头，转身离开。

萧承煜站在窗前，眸光晦暗不明。

翌日，慕雪儿果然以自己要去宫中和明哲帝的宠妃雪妃赏花之名，强行让阮清歌跟她一起入宫。

阮清歌现在只是摄政王府中的一个下人，没资格忤逆主子的要求，她低眉顺眼站在府门前，眼角余光却忽地瞥见红月丫鬟打扮站在一旁，俨然一副监视的姿态。

她自然认得红月，是萧承煜手下得力的女暗卫之一，心中不禁冷笑。

萧承煜，你就这么怕我伤害慕雪儿吗？怕到……专门派心腹来盯着我？

她真是何德何能啊！

阮清歌攥紧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面上却仍旧维持着恭顺的表情，跟着碧玉和红月她们一起上了马车。

宫中，御花园内。

明哲帝正与雪妃在对弈，见慕雪儿带着阮清歌和一干丫鬟们走近，眸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雪儿参见皇兄。”慕雪儿盈盈行礼道。

阮清歌和其余人等亦跪下行礼，姿态卑微，嗓音轻柔：“奴婢参见陛下。”

明哲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上次只是宴会上遥遥一瞥，可这次他却是近距离的打量这个女人。

像，实在是太像了。

这眉眼，这身段，几乎与当年的阮清歌一模一样！

难怪慕雪儿会对这个婢女有危机感。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温和道：“都起来吧。”

阮清歌没想到明哲帝会在这里，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缓缓起身，低垂着头，装作一副不敢直视天颜的样子。

她现在是南清禾，只是摄政王府内一个卑微如泥的婢女，并不是曾经的天之骄女阮清歌。

明哲帝目光一转，突然看到红月，龙眸微深。

这不是萧承煜的暗卫吗？难道是他派来的眼线？

他唇角微勾，悄悄给慕雪儿使了个眼色。

慕雪儿会意，嘴角微扬，转身时故作“不小心”撞到了红月，手中的茶水顿时泼了她一身。

“抱歉，本郡主不小心泼湿了你的衣裳。”

话虽是这样说，但慕雪儿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反而勒令道：“既然你衣裙都湿了，还不赶紧去换一身干净的，可别丢了本郡主的脸。”

红月眉头微蹙，目光迅速扫过阮清歌，又暗中看了眼明哲帝，心中警惕。

但眼下她衣衫尽湿，若不尽快离开的话，反而显得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