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上,正要欺身而下时,阮清歌指尖微颤,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长发垂落如瀑。
她轻笑出声,手指慢慢抚上萧承煜紧绷的后背,声音柔媚入骨:“王爷既然这么想念亡妻,不如今晚就把奴婢当作阮小姐吧。”
她的神色太过轻佻,与他记忆中的阮清歌完全不像,萧承煜陡然僵住了。
阮清歌故意用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脸,媚眼如丝:“奴婢刚才演的像不像阮小姐?”
还不待他回话,她已然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您既然那么爱阮小姐,我和她又如此相像,不如让我取代她吧。”
“住口!”萧承煜暴怒地一把将她推下床,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你也配?!”
阮清歌的后背重重地撞到地砖上,疼得眼前发黑,却笑得更加明媚。
她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恶心他。
阮清歌笑得更加放肆:“怎么?王爷刚才不是亲得很开心吗?”她又故意扭着身子靠近他:“反正您也分不清我和她,而阮小姐都死了五年了,她在天之灵想必也不会怪您的。”
萧承煜睨着她,眼中杀意滔天。
“滚出去!”他一脚狠狠踹翻旁边的屏风,紫檀木框砸在地上发出惊天巨响,“立刻从本王眼前消失!”
他不想再看到她。
阮清歌垂下眼帘,隐藏着眸底的快意。
她踉踉跄跄从地上爬了起来,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奴婢告退。”
房门关上的那瞬间,萧承煜一拳砸在案几上。
茶盏震落在地,碎片四溅。
他紧盯着指尖沾染的血迹,又哭又笑。
五年了,他亲手埋葬的妻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那熟悉的眉眼,还有那颗红痣……
不,那都是假象。
南清禾根本就不是清歌,他也该从自己的执念中清醒过来了。
“王爷。”候在门外的玄七低声请示道:“要派人跟着南姑娘吗?”
萧承煜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恢复清明:“不必。”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一个下贱婢女,也值得本王费心?”
既然她不是清歌,那就任由她被慕雪儿折磨致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