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至于他…”墨离鹰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细菌战‘夜莺计划’的总策划，侵华战争的最高元凶之一。让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太便宜他了。”

方明（教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卷微型胶卷和一个微型录音装置。“头儿，证据链己经整理完毕。‘夜莺计划’绝密文件副本、731部队森田浩二（己被处决）的原始实验记录、以及东条本人关于扩大细菌战应用范围的亲口指令录音，都在这里。足够把他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联系我们在东京的‘影子’，”墨离鹰下令，“把胶卷和录音复制品，一份投递到美国驻东京领事馆邮箱，一份…送到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细菌研究课课长石井西郎的私人办公室。”他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让美国人去和日本人狗咬狗，也让石井知道，他的‘老师’和‘杰作’是怎么被公之于众的。”

“那…他本人？”陈锋（铁匠）指了指屏幕里惊恐挣扎的东条英机，瓮声问道。

墨离鹰走到金属箱前，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刮过东条英机扭曲的脸。“把他押到前甲板。用‘海龙号’的高频短波电台，以明码向东京大本营、上海派遣军司令部、以及所有能接收到的国际公共频道广播——‘细菌战元凶东条英机，己被中国抗日武装捕获，即将接受公开审判！’”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凿进钢铁：

“然后，给‘黑鲨’王贵发信号。让他派最快的船，把这老畜生…活着送到香港。告诉英国人，这是‘幽冥’送给同盟国的一份‘厚礼’。让他们看着办。”

舱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明白了墨离鹰的用意。东条英机活着，远比一具尸体更能成为插在日军心脏和颜面上的毒刺！他将是揭露日军暴行的铁证，是同盟国宣传机器的重磅炸弹，是引发日本高层恐慌与内讧的导火索！而将他交给英国人，更是将烫手山芋甩了出去，并迫使同盟国不得不正视中国战场抗日武装的力量！

“是！”方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立刻开始操作电台。

墨离鹰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东条英机绝望的脸，转身走向指挥台，目光落在标有“嵊泗礁盘基地”的海图上。他拿起代表“海龙号”的模型，稳稳地放在了基地核心位置。

“丁默邨以为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墨离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在幽暗的潜艇舱内回荡，“他以为他掌控了上海。他错了。”

他的手重重按在代表上海的位置。

“从地狱爬回来的，不只是他丁默邨。”

“幽冥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目标：上海。任务：彻底清除‘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