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鹫!
他竟然把沙狼当成了幌子。
老东西,够阴的!
骨鹫人已近身,手中的骨杖不知何时已经举起,杖首那颗惨白的兽头上,灰黑色的能量扭曲成一条毒蛇的形状,无声无息地咬向周墨的咽喉。
一股腐朽、冰冷的恶臭扑面而来。
周墨瞳孔一缩,脚下猛地一错,整个上半身后仰,几乎与地面平行,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那股能量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骨杖一击不中,立刻变招,横扫向周墨的腰腹。
周墨人在半空,无处借力,眼看就要被拦腰打中。
“嗡——”
一声奇异的微鸣。
骨鹫的骨杖在距离周墨身体不到一寸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猛地弹开。
骨鹫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手臂一麻,踉跄着退了半步,他看向周墨,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疑。
“这是……什么?”
周墨没理他,趁机一个翻滚拉开距离,扶着膝盖剧烈地喘·息起来。
刚刚那一下,是他强行催动的电磁力场,几乎把他体内最后一点力气都榨干了。
他死死盯着骨鹫握着骨杖的手。
那枚符文……又亮起来了。每一次骨鹫催动那股灰黑色的力量,符文的光芒就会大盛,但光芒的边缘,似乎有那么一丝不稳。
两人在小小的沙海镇中心,在这片刚刚被夷为平地的空地上再次激斗起来。
骨鹫的“荒”力狂暴而狠毒,每一击都带着侵蚀和腐朽的特性,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污浊。
而周墨的深褐色能量则完全相反,它厚重如山,坚韧不拔,每一次格挡,都带着一股生生不息的韧劲,甚至能缓慢地修复土墙上的创口。
能量的碰撞爆发出阵阵乱流,吹得远处沙墙上的胡伯和阿木心惊肉跳。
又一次硬撼之后,周墨被震得连退三步,喉咙一甜,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