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和无畏的勇气,仿佛只要那个身影站在那里,他们就敢与任何敌人为敌!
百步之外,滚滚烟尘戛然而止。
巴图勒住胯`下的战马,眯着眼看向土垒上那个被众人簇拥的苍白青年。
他心中闪过一丝惊疑,这就是那个搞出“灵泉邪术”的小子?
看起来弱不禁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声望?
他强压下心中的异样感,催马上前几步,扬声喝问,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滚过沙地:“哪个是周墨?出来答话!汗王麾下千夫长巴图在此!”
土垒上,周墨推开搀扶着他的阿木,独自向前走了一步。
他站在土垒的边缘,风吹动着他的衣袍。
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声音也不响亮,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就是周墨。”
“此乃我庇护之地,尔等速退。”
平淡的话语,却蕴含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配合着他“死而复生”的传闻,和此刻万众归心的场面,竟让巴图麾下那些久经沙场的精骑座下的战马,都开始微微躁动不安,打着响鼻。
巴图心中一惊,这小子有古怪!
他强行压下心头那丝不祥的预感,脸上露出狰狞的狞笑:“装神弄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在本千夫长面前放肆!”
“识相的,立刻交出灵泉的控制权,献出镇子向汗王臣服!老子还能看在你有点邪门歪道的份上,饶你不死!”
明目张胆的威胁,让土垒上的民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周墨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巴图,暗中,却在全力调动着体内刚刚恢复的那一丝丝精神力,以及从镇民那里汇聚而来的、微弱却纯粹的信仰之力。
两种力量在他的意识中交织、融合。
然后,在所有人惊疑的注视下,周墨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
他伸出食指,指向巴图骑兵阵前,那一片看似平平无奇、被阳光晒得滚烫的沙地。
巴图的狞笑僵在脸上。
他身后的骑兵们也发出一阵哄笑,但笑声很快就卡在了喉咙里。
死寂。
一瞬间的死寂。
所有人都看见了。
周墨手指所向之处,那片被烈日炙烤的沙地,开始……流动。
不是风吹。
那是一种诡异的、违反常理的蠕动。
沙粒仿佛活了过来,像一锅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彼此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